元仲懷趕到彆墅時,警方已經到了有陣子。
來的正是刑偵隊的那個隊長,姓邢。
他的一幫手下戴著頭套、口罩、手套和鞋套,正在書房等案發現場忙忙碌碌。
邢隊長愁眉緊鎖,向元仲懷彙報:“領導,作案人員手段高超,反偵察能力極強。案發時這片彆墅區停電,監控失靈,報警係統也失靈,現場沒找到任何可疑的腳印,也沒提取到可疑指紋。我懷疑這次電腦失竊案,和上次堅少被打一案,是同一夥人,作案手段極其相似。”
元仲懷已經顧不上這些,平時的雍容和氣度儘失。
他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疾言厲色道:“我不管這些!失竊的電腦,你們快點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你卸職回家!”
邢隊長額頭冒冷汗。
首當其衝想到墨鶴。
心裡暗暗責怪元仲懷眼高於頂,傲慢自大,派稅務去查陸硯書和陸翰書的公司。
以為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沒想到查到大動脈了。
和顧家有關的,哪個好惹?
邢隊長道:“領導,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人去找墨鶴,同他交涉。”
元仲懷朝他擺了擺手,滿臉的不耐煩。
元堅被打的案子,查了一個多月沒破,如今又添新案,一樁接一樁,沒完沒了!
如此肆無忌憚,是不把他元仲懷放在眼裡!
想他在偌大京都城,除了父親元老和元伯君,哪個敢這般挑釁他?
顧家再有錢,也是一幫商人。
區區一幫商人,狂得無法無天了!
邢隊長喊了兩個手下,驅車前去墨鶴家。
警衛們走過來,向元仲懷道歉:“對不起,領導。”
“啪!”
元仲懷一個耳光甩到近前那人臉上,黑著臉罵道:“廢物!連個家都看不好,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警衛們不敢吭聲。
那幫正在偵察的隊員總覺得元仲懷指桑罵槐,在罵他們。
邢隊長帶著手下抵達墨鶴家的時候,墨鶴正一手抱著陸錦語,一手抱著舟舟,在教舟舟背功夫秘訣。
他念一句,舟舟跟著念一句。
求知若渴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一歲的奶娃娃。
陸錦語趴在墨鶴肩上,笑眯眯地望著舟舟,奶甜的小嗓音說:“爸爸,我也要學。”
墨鶴摸摸她柔軟的小卷發,“習武很苦,爸爸保護你就夠了,爸爸生命很長,可以保護小錦語一輩子。”
恍然覺得這話曾經說過,二十多年前,他教逸風習武,陸恩琦也要學。
他就是這麼回答的。
一恍眼,逸風和陸恩琦都三十冒尖了。
他又開始教逸風的兒子。
以後還能教逸風的孫子、重孫。
傭人進來報,警方來人。
墨鶴讓他們進來。
邢隊長和手下一進屋,便警惕地打量客廳四周,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墨鶴的神色。
見他神態悠然自若,一手抱著粉雕玉琢的女寶,一手抱著奶萌帥氣的男寶,絲毫不見緊張之色。
隊長暗道,這人要麼心理素質極強。
要麼偷竊之人不是他。
隊長坐下,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請問墨先生昨晚去過哪些地方?都做過什麼事?”
墨鶴道:“在家,陪妻子、女兒,妻子女兒可以做證,家中傭人也可以做證,小區也有監控為證。不知這次邢隊長找我,又有何事?”
隊長著急要電腦,不再多繞彎子,便說:“我們領導家中失竊,丟了很重要的東西。聽說墨先生神機妙算如諸葛孔明再世,如果墨先生能算出在什麼地方,陸氏集團一直想要的那個大項目,我們領導可以幫陸氏集團拿到。你太太是陸氏集團的小千金,公司的事,於她來說應該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