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連夜返回京都。
秦悅寧沒回家,徑直趕去上官岱家。
元峻怕她吃虧,陪她一起。
上官岱住在一處環境幽靜的高檔彆墅區,臨河,獨棟,私密性較好。
元峻以前來過幾次。
彆墅區的保安認識他,讓他填了訪客記錄後,放行。
來到上官岱府前,秦悅寧二話不說,揮起拳頭就去砸他們家的大門。
元峻則走到一邊,給元赫打電話說:“哥,你嶽父前些日子送了悅寧一塊龍龜籽料,是古墓裡的玉,女人盤玩久了,陰邪入體,容易不孕不育。漠耕爺爺為了保護悅寧,死了。悅寧現在悲憤失控,人在你嶽父家門口,跟你打聲招呼。”
秦悅寧的反應,在元赫的意料之中。
那剛硬的性格,哪像個受氣的?
元赫道:“這一次我站悅寧。”
言外之意,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彆顧忌他的麵子。
“好,你跟我嫂子說一聲。”
“玉的事你嫂子早就知道了,也很生氣。隻要彆鬨出人命,教訓一下,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元峻心中有數了。
元赫提醒道:“對了,這事不要讓我嶽父知道我知道。”
“明白。”
秦悅寧把門砸得震天響,氣勢洶洶,上官家的保鏢們不敢開門。
元峻撥打上官岱的手機。
連打三四遍,上官岱才敢接聽。
元峻道:“上官叔叔,我和悅寧來拜訪您。時間緊迫,來得有點早,您不介意吧?”
上官岱心裡狂喊:介意!介意!非常介意!
嘴上卻說:“阿峻,這是個誤會。誰都沒想到秦老爺子會去世,你好好勸勸悅寧,讓她消消氣。”
“我勸不動,不如您來勸?”
上官岱額頭開始冒冷汗,暗道,這都是招惹了些什麼玩意兒?
秦漠耕也是,搞出這麼陰的一招來算計他。
害得他賠了錢,臟了父親的骨灰,還要挨打。
挨一頓不夠,又要挨一頓。
上官岱清清嗓子正色說:“阿峻,你勸悅寧回去。錢我付給沈鳶了,定金兩百萬,尾款八百萬,不是小數目。秦老先生的喪葬費也是我負責的,秦野已經打過我。如果悅寧再動手,我就報警了。”
元峻回答得乾脆利索,“可以,您請報。”
上官岱不吭聲了。
他還真不敢報警。
一旦報警,事情鬨大了,傳到元伯君和元老耳朵裡,那二位是人精,且性格多疑,還不知要怎麼想他。
心一橫,上官岱硬著頭皮說:“我向悅寧好好賠個不是,讓她不要動手好嗎?我這麼大歲數了,經不起折騰。”
“見麵再說,是你讓人開門,還是我們躍牆而入?”
“來者是客,哪能讓你們翻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開門請你們進來。”
上官岱掛斷電話,撥通守門保鏢的手機,讓放行。
大門打開,秦悅寧大步匆匆走進去。
元峻跟在她後麵,手裡拎著兩樣補品,萬一有人問起,好應付。
上官岱匆匆穿好衣服,走出臥室。
他三十歲的小嬌妻在床上探身說:“瞧你那點出息,被個小丫頭嚇成那樣。”
上官岱頭也不回道:“你不懂,本來我占理,但是秦漠耕死了,我理虧。”
“那也不能伸著頭讓人打吧?該賠錢賠錢,多賠點錢,少受點皮肉之苦。”
上官岱歎了口氣,“夫人有所不知,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說話間,他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