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側眸看向沈鳶,微微勾起唇角,問:“阿鳶,還記得我太太去世那年,你對我做過什麼嗎?”
沈鳶好好想了想,說:“當時你很傷心,我和嫿姐、弦哥去探望你。後來嫿姐和弦哥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讓我留下來,看看有什麼幫忙的。”
她是蘇嫿的助理,說白了,就是給她打雜的。
蘇嫿讓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她就像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蕭逸眼眸裡的情緒變得深濃:“在我最難過最脆弱的時候,你安慰我,照顧我,告訴我要堅強,隻要活著,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我難過得吐了,你幫我擦嘴擦臉,換衣服。你熬夜照顧我,照顧我悲痛欲絕的嶽父嶽母,衣不解帶,一連照顧了我們好幾天。”
沈鳶沒覺得這有什麼特彆之處。
她是拿工資的。
蘇嫿付她薪水,讓她照顧,她自然要好好照顧,再說當時這些事情不隻她一個人做,還有蕭家的傭人。
顧家老爺子老太太去世時,她也這樣照顧過蘇嫿和顧北弦等人。
都是份內事,是她的工作。
蕭逸看向周占,“你喜歡的是年輕時好玩的老鷹,我喜歡的是溫暖細致踏實的阿鳶。美貌易逝,優渥家境我有,年齡隻是個數字,這些統統都不重要。膚淺的男人才會用年齡、外貌和家境,去衡量一個女人。很明顯,我不是。”
周占被氣笑了。
蕭逸這是說他膚淺呢!
他哪裡膚淺了?
他原可以找年輕漂亮的姑娘為妻,可是他沒找,得知沈鳶喪父,他第一時間跑去東北找她,想給她一個家,想讓她幸福。
他這麼念舊的人,簡直用情至深,談何膚淺?
周占手撐在車上,語氣帶了憤懣和不屑,“合著你就是想找個免費的保姆唄?”
蕭逸輕歎一聲氣,搖搖頭,“跟你沒有共同語言。”
他看向沈鳶,“走嗎?”
沈鳶道:“走。”
“好,咱們上車。”
蕭逸故意氣周占,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摟著沈鳶的腰上了車。
周占氣得用力捶一下車子。
蕭逸發動車子。
周占也迅速坐進車裡。
不過他長了個心眼,沒急著開車去追,而是等他們走遠了,才發動車子追上去,故意落得遠遠的,中間隔著七八輛車,是蕭逸看不到的距離。
他想看蕭逸會不會帶著沈鳶去開房,或者回他自己家過夜?
如果真發生肉體關係,他自然要上去阻止,否則膈應。
半個小時候,蕭逸將車開到了秦漠耕的家。
他下車去拉開副駕的車門。
沈鳶抬腳下車。
蕭逸握著沈鳶的手,同她講話。
周占車停得遠遠的,拿望遠鏡瞅得清清楚楚,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譏誚。
他覺得蕭逸不喜歡沈鳶的肉體。
這把年紀,真喜歡,從牽手、擁抱到乾柴烈火,壓根不用太久,可是蕭逸和沈鳶連接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