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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箍,周占極為不適。
他本能地反抗,雙手抓住祁連的手腕,想扯開。
周占的保鏢急忙上前來幫忙,但是被祁連稍稍用藥,便迷得失了神智,直愣愣地站在旁邊一動不動。
周占疼得五官猙獰,扭頭看向祁連,大著舌頭凶巴巴地問:“你是誰?為什麼要掐我的脖子?”
祁連冷臉道:“你是誰?為什麼要來鬨事?”
周占冷冷一笑,“我姓周名占,裡麵那個女人是我前女友,我還愛她,你說我為什麼要鬨?”
見是沈鳶前男友,祁連鬆開他的脖頸,退後一步,說:“你前女友已經和彆人領證了,你回去吧,這麼鬨有失風度。”
周占眼神愣怔。
萬萬沒想到沈鳶和蕭逸這麼快就領證了!
快到出乎他的意料。
他接受不了,一時失了魂,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那個傻女人一直沒忘掉我,怎麼說跟彆人領證就領證了?三十年都沒結婚,怎麼我一來找她,就結了。她肯定不愛他,肯定是為了氣我,為了報複我……”
祁連靜靜聽著,像看小醜一樣地望著周占。
有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大抵是被女人慣壞了。
周占猛地轉身,抬手把門砸得震天響,口中大喊:“老鷹,老鷹,開門,老鷹,你出來,出來跟我走!老鷹,你不要跟他結婚!老鷹,你要結跟我結!”
守門的保鏢們打開大門走出來,一人一邊架起他的胳膊,將他塞進車裡,關上車門。
祁連衝周占的保鏢揮了揮手。
周占的保鏢們這才還魂似的恢複意識。
祁連對周占的保鏢說:“送你們的主子回家吧,鬨來鬨去沒意思,丟人。”
說罷他對元書湉道:“我們上車。”
元書湉點點頭。
二人上車坐好。
元書湉想到祁連日後要去坐牢,一時悲從心頭起,抿唇不語。
祁連想到不能像蕭逸對沈鳶那樣,給元書湉婚姻和幸福,一時自責愧疚,亦是沉默不作聲。
車子開到日月灣秦野家。
下車後,二人行走在地下停車場裡。
祁連默默拉起元書湉的手,握在掌心,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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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電梯廳時,他突然開口:“如果你以後要嫁人,我不會像周占那樣鬨,你放心。”
元書湉心裡沉了一下。
想說一早就知道結局,不會介意,可是實在說不出口。
當初隻是隨心,想放縱一把,可是情這種東西,放出去容易,收回來難。
二人靜靜走進電梯,仍然牽著手。
進了秦野家的門,途經元老臥室時,祁連這才鬆開元書湉的手,輕聲對她說:“你先上樓,我有話要對你爸說。”
元書湉輕輕點點頭。
等她進了電梯,祁連敲開元老的門。
元老正半躺在太師椅上看書。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掃一眼祁連,沒好氣地說:“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想來氣我?”
祁連走到他麵前坐下,垂眸問:“那批貪官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元老道:“當年糟蹋你姐的雷晁,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兒子裴震,涉嫌賄賂,已經派紀檢介入調查,至於其他人,需要一點時間。當年卷入你姐和你家人的案子,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案件重重,都需要抽絲剝繭地去查,不可能三幾天就給你查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