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一來,剛在屋裡伺候的丫鬟婆子出去一大半。
章嬤嬤遞過來一杆小秤,笑盈盈的說道,“請王爺掀蓋頭。”
蕭陌輕輕挑起蓋頭來,朝著章嬤嬤擺擺手。
喜房裡終於隻剩下兩人。
葉錦棠伸手就想拔頭上的珠釵,卻被蕭陌一把攔住。
“我們先喝合巹酒才算禮成。”
“好。”
葉錦棠看了一眼小酒杯,也沒扭捏,就把酒給喝了。
酒液辛辣,葉錦棠忍不住皺眉,心中暗道哪個傻子準備的合巹酒怎麼這麼烈。
“錦棠,你就沒什麼想跟本王說的嗎?”
蕭陌伸手輕輕拔下葉錦棠頭上的發簪,臉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剛見麵時葉錦棠臉上明顯閃過驚訝的神色,他可都看到了。
這會她又佯裝鎮定,著實有趣的很。
她明明心裡也在懷疑他的身份,但她就是能忍住不說,也是厲害。
“臣妾,今日身子不舒服,不知道王爺能不能去其他屋睡。”
葉錦棠早就想好,先穩住秦王,回頭她就給他娶幾個妾室回來,讓妾室們為他開枝散葉,她坐享其成。
雖然今天看到秦王這張臉有些像薑陌,但這也不能改變她的計劃。
“錦棠,你想讓我去那個屋子睡?”
蕭陌見葉錦棠要把他往外推,也不氣惱,伸手繼續拔她頭上戴的頭冠。
大大的頭冠拿下來,葉錦棠隻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不少。
“王爺,臣妾今來癸水,實在是不方便跟王爺同房。”
“哦,那讓本王來檢查一下,看看天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本王的王妃正好洞房花燭夜來癸水。”
說著蕭陌故意往葉錦棠身上靠近幾分。
他身形高大,幾乎把葉錦棠整個人都籠罩在懷中。
兩人離的如此近,葉錦棠一顆心砰砰亂跳。
此刻她懷中就有一把匕首,如果蕭陌敢來強,她可就不客氣了。
“王爺請自重。”
蕭陌哈哈大笑。
“錦棠,本王跟自己的王妃同房怎麼就不自重了,再說,你膽子不是一直挺大嗎?怎麼現在就慫了。”
“臣妾不知道王爺說的什麼。”
“這麼快就忘了啊,本王可沒忘,錦棠在越州城救了本王兩次性命。”
“本王一直想著要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現在看來隻能以身相許了。”
蕭陌此話一出,葉錦棠目瞪口呆的看向他。
“王爺是薑陌?”
“正是,薑是我母妃的姓氏,出門在外我一般會用薑陌這個名字。”
“那王爺身上的傷?”
“都是假的,有個手下受了重傷,我就讓他代替我在王府療傷。”
“那王爺的腿疾。”
“這個倒也不全是假的,我腿上受重傷也是真,但我請了名醫能暫時封住我的腿疾,暫時隻要按時吃藥,行動幾乎跟常人無異。”
“不過從明天開始,我還是會坐輪椅,一來我腿上的針已經封了好久,需要拔掉,讓腿休息一下,否則我可真就成瘸子了。”
“二來也是讓德惠皇貴妃放心,我是真的無心去爭太子之位。”
蕭陌也沒瞞著葉錦棠,有些事她作為王妃是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