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城內某個偏遠小院內,周全昆正在聽屬下彙報關於葉錦棠一行人的行蹤。
周全昆的小跟班杜天慶很是得意的說道,“頭,我看他們就一群烏合之眾,我們有四十人呢,想要弄死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還是小心些,彆留下把柄,畢竟這裡離著京城很近。”
“萬一留下太過明顯的把柄,讓皇上知道蕭陌是我們殺的,你感覺我們哥幾個能活著。”
杜天慶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沒想那麼多。
他隻惦記著趕緊把差事辦好,好回京拿賞銀。
“那我們在哪裡埋伏,要不在城外隨便找個樹林埋伏得了。”
“你個豬腦子。”
周全昆氣急敗壞的狠狠打了杜天慶的腦袋一巴掌。
“明天城門一開,你就帶著人去落霞坡,換成土匪的衣服,在落霞坡埋伏,其他人不管,殺了蕭陌和葉錦棠,在把他們馬車上所有金銀珠寶全都給我搬走。”
“頭,那搬走的金銀珠寶咱怎麼分,總不能全都上交吧。”
“按照老規矩我們自己留一半,上交一半。”
“行,我這就去弄一些土匪的衣服去。”
杜天慶一聽明天能拿王府一半金銀,立馬咧嘴大笑。
秦王府可不是以前了,現在的秦王府有本草堂那樣賺錢的買賣,蕭陌隨身的行李中肯定有不少銀子,哪怕隻有一半,也足夠他們兄弟幾個吃喝幾輩子不愁。
杜天慶出去,屋裡隻剩下周全昆一人。
他從懷裡拿出兩個香囊來。
如此破舊的屋子裡,到處都是蚊蟲,但周全昆身上卻一個蚊蟲叮咬的包都沒有。
而之所以沒有蚊蟲叮咬他,全都是他手裡這兩個香囊的功勞。
“若雨,我把你賣到窯子裡去,也不知道你後悔了沒有。”
“如果你當初早些同意我們的婚事,早些嫁給我,我也不會慫恿姚太醫把你們林家全都害死。”
“說來說去林家之所以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都是因為你瞧不起我。”
“等你在窯子裡過上幾日絕望的日子,我會派人再把你贖出來,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那所謂的傲骨還在不在。”
周全昆拿著他從林若雨那裡偷來的香囊,絮絮叨叨說好一會兒話。
“以後你嫁給我可不能當正妻了,我答應姚珍,以後娶她當正妻,不過你一個在窯子裡待過的,能當個妾室也足夠了。”
周全昆拿著兩個香囊,臉上露出瘋狂神色。
“你不是喜歡時彬嘛,明天我就把時彬弄死,到時候剁下他一隻手來給你送過去,不知道你看後會作何感想。”
說著周全昆哈哈大笑起來。
他要把曾經那些欺壓他,瞧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腳下,讓他們生不如死。
天剛蒙蒙亮葉錦棠就綠珠從被子裡挖起來,洗漱打扮吃早膳,他們今天還要趕一天路。
趁著早晨天不冷不熱早些出發,中午太陽曬的時候,就可以找個地方稍作休整。
葉錦棠打著哈欠爬上馬車,一抬頭就看到蕭陌坐在他馬車裡。
“王爺是不是坐錯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