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瘸著腿回到軍營。
李付看到,問道:“腿怎麼了?”
“被傷了。”那人捂著大腿根走向主帳營。
“誰?”李付跟著他進去。
那人忍著痛,稍微站直了一點腿,朝將軍抱拳道:“將軍。”
“回來了,探聽到什麼?”正看布局圖的白胡子,抽空問道。
那人羞愧低頭,“將軍,屬下沒用,隻知道他蒙著眼睛,沒看清麵容。”
聽他語氣不對,白胡子關心道:“你怎麼了?”
“屬下,屬下被他傷到了腿。”說完,他將頭埋得更低了。
白胡子好奇道:“哪裡?”
那人道:“腿骨。”
白胡子不太在意道:“大腿?”
“小腿。”
聽屬下說完,白胡子微一震驚起身,“他……倒是有些本事,江三,你先下去休息吧。”
江三走後,李付好奇道:“將軍,你派他去做什麼了?”
白胡子道:“探聽一下那個大人。”
“何須江三去?”李付覺得有些大材小用。
“你現在還在小看那個大人?”白胡子質問道。
李付不服氣道:“酒囊飯袋罷了。”
“那你可就錯了。”白胡子往外麵走了點,“這樣好了,他來了後,你來招待。”
“他會來?”
“會。”
差不多快酉時,一輛馬車停在了蠡虎營前。
“人來了。”聽到動靜,白胡子將軍道。
李付蠢蠢欲動,這時,他又道:“李付你留下。”
李付急的不行,“為什麼?”
一旁的軍師道:“還是屬下出去看看吧。”說完,他抱拳離開。
到了外麵,隻見到了一位像白麵書生的人。
他著一身白,負手而立。
單看背影,似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平靜感。
察覺到來人,南宮流雲並沒有動。
打量後,軍師忍不住先問道:“你是何人?來這裡是什麼?軍營重地不得擅自闖入,你快些離去吧。”
南宮流雲朝後微轉身,“有人請我來的。”
“何人?”軍師質問道。
南宮流雲不卑不亢道:“應是軍營中人。”
想到那江三被傷後,斷然氣不過撂下狠話,軍師心知肚明的反問道:“哦?你如何知曉?”
南宮流雲的耳朵微微一動,胸有成竹道:“他們穿著和那人一樣的衣服。”
軍師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衣服?”
南宮流雲慢條斯理道:“左邊扣了三個扣的甲胄,這應該是京外駐防的蠡虎軍所配。”
“你竟知道的這麼明白?”軍師心中此刻已有些震驚和慌亂。
“旌旗獵獵。”
軍師隨著他眼睛的方向看去,旗杆上蠡虎軍旗正在隨秋風起伏,隱約可聽到聲音。
“閣下好耳力。”軍師歎服道。
南宮流雲微一笑,“蠡虎軍聲名在外,想不知道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