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恒的話發自肺腑,司連嫿聽著卻是一陣心堵。
趙景恒說寧王溫潤如玉、風度翩翩時,眼都不眨一下,表情不見半點兒心虛。
可他所形容的寧王,和她見到的是同一個人嗎?
最讓她鬱悶的在於,她和趙景恒打一場已經很是費勁,好不容易占了點兒上風,這人卻是宋雲初教出來的。
趙景恒竟還讓她去拜宋雲初為師……
拜個鬼!
宋雲初在商談寶圖一事的時候已經夠猖狂了,她若再去宋雲初麵前表示出虛心請教的模樣,那人的尾巴豈不得翹上天了?
她絕對不能給他這個臉麵。
哪怕她真的很喜歡趙景恒所使的這門功夫,她也絕不會低頭。
“既然是絕學,本宮還是不請教寧王了,免得讓人以為我冒失,說不定也會讓寧王覺得為難。”司連嫿淡漠地開口,“趙小將軍也不必再提此事,本宮有些乏了,這就回驛館。”
趙景恒看出司連嫿心情不妙,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拱手道:“公主慢走。”
眼瞅著司連嫿走遠些了,趙景恒來到了宋雲初麵前,將方才與司連嫿的對話轉述給她聽。
宋雲初聽後,彎起了眉眼,隨即拍了拍趙景恒的肩膀,“今日表現得不錯,再接再厲。”
“可下官沒打贏公主,下官自認為今日的發揮不好。”
“切磋嘛,有輸有贏都正常,至少你讓公主記住了招式。”
宋雲初說著,看向司連嫿遠去的背影。
隻要司連嫿心裡惦記著這門功夫,遲早還是會有和她開口的時候。
想要西淩國同意平分寶庫,與他們交好自然要強過與他們結怨。
離開練武場後,宋雲初去了長樂殿。
散席的時候君離洛說要去午休一會兒,這個時辰想必已經起來了。
果然,當她來到長樂殿時,君離洛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邊飲茶。
“今日剩下的折子不多,陛下不用著急去禦書房,依微臣之見,陛下偶爾也要給自己找點兒樂子。”
宋雲初一開口,君離洛就明白她打的什麼主意。
但他還是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比如?”
“看看戲啊,聽聽曲的,西淩國公主在宴席上不是引進了一位佳人嗎?陛下不如傳召過來,微臣陪著陛下一同欣賞表演。”
君離洛輕挑了一下眉頭,放下茶盞,“小李子,把那位歌姬傳來。”
李總管應了聲是,轉身傳話去了。
不多時,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抱著琵琶踏入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