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即便傷勢不重,這黑玉膏肯定也比公主自己帶的藥好用,至少能幫公主輕易度過傷口痛癢期,公主用了藥之後,定能體會到您的心意,這是一個向公主求和的好機會。”
君天逸垂眸不語。
敏敏的黑玉膏有多好用,他是很清楚的。
如今要他拿敏敏的東西去哄另一個女子,他是萬般不樂意。
可他不得不為將來做打算。
若司連嫿一直疏遠他,他哪裡還能找到第二個人願意扶持他?
人在困境時,不得不低頭。
他起身,從抽屜裡翻出了黑玉膏交給杜仲,“拿去給公主的護衛,隻需告訴他這藥極好用,是我從府裡帶出來的,不必說此藥的來曆。”
若被公主知道這是如敏的藥,怕是又得耍小性子吃醋了。
……
“這個公主,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看著高貴美麗,卻生了一副笨頭腦,那狗逸王有什麼好的?無非就是長得人模狗樣,難道公主就隻圖他長得好?”
王府庭院內,胡四娘一邊啃著瓜子一邊埋怨,“我就該再給她補一箭,讓她多吃點苦,躺久一點兒,省得她跟殿下作對。”
“她倒也不是因為君天逸跟本王作對,君天逸還不配。公主眼光雖差,但她最重視的還是西淩國的利益,她是因我提出了寶圖五五分才看我百般不順眼,至於她與君天逸的淵源……想來是還惦記著他兩年前的風姿吧。”
宋雲初的話讓胡四娘嗤笑了一聲,“他哪裡來的風姿!喜歡他的女人都是瞎子!”
想到大姐滿頭白發的模樣,胡四娘便氣得發抖。
“其實也不能怪她們,女子在情竇初開的時候最易被蒙騙,都是太年輕的緣故,四娘你可曾有過喜歡的人,或是刹那動心的時刻?若有的話,興許可以理解她們吧。”
“沒有。”胡四娘應得斬釘截鐵,“我隻喜歡白花花的銀子!”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除了……殿下。
想到這兒,胡四娘的視線從瓜子上離開,瞄了一眼宋雲初。
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覺得殿下和大多數男人不一樣。
印象中,他從未抨擊過女子,反而從他口中常常能聽到讚賞女子的話。
他不像是一個生長在俗世裡的男人。
她從前以為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怎麼樣,越是有錢有權越是不把女人當回事,可宋雲初卻顛覆了她的認知。
他身邊美女如雲,可他誰也不碰,他的心思都在那位九五至尊身上。
他剛才問她,有沒有過刹那動心的時刻。
或許有吧……但沒必要說。
有些事情她知道不可能,根本不必去想。
她跟大姐不一樣。
這世間重要的東西有很多,親情、友情、金錢、男女之愛不過是其中之一,有就有,沒有也就算了。
“喜歡銀子好啊,清醒。”
宋雲初笑著應了一句,餘光忽然瞥見一抹小小的身影跑來。
宋雲初轉頭看去,是孫大廚的兒子,小名叫小豆子。
這小娃長得粉雕玉琢,邁著兩條小短腿跑到她麵前來,左右手各拿著一串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