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知道趙大勇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此刻發火也正常。但是,你發火歸發火,不能打人的啊?
可她捂著臉轉過頭去的時候,除了趙大勇的堂哥眼中還有些“在意”之外,趙德軍簡直就是視而不見的態度啊。
“還不滾!?”趙大勇厲聲嗬斥道!
白悅紅著眼眶,捂著臉便跑出去。
突然又折回身,拿起旁邊櫃子上的包包,再次跑出去。
“倒是忘不了你的東西!操!”趙大勇大聲噴道。
“行了行了……”趙大鵬走過來,拉住趙大勇的胳膊,“吃飯了嗎?讓保姆再給你做點兒?”
“我他媽正吃著牢飯呢突然讓我走人!吃了!”趙大勇說罷,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也不看趙德軍。
他心裡那個氣啊!
這老頭平日裡訓斥起我來的時候,那麼牛逼,怎麼我被抓進去之後,這麼多天才放出來?
狗日的,裡麵還淨他媽的老熟人,自己吹了那麼多牛逼,結果竟然今天才放出來!?
尤其是,剛才司機送他回來的時候,還說這事兒已經狗日的傳遍整個昌平了!?
那以後自己這臉還往哪兒擱啊?老子是他媽的鉑金集團的董事長啊!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還趙縣長呢!可拉倒吧……”趙大勇氣得直接噴了出來。
“……”趙德軍聽後,很想開口罵,但老成的他知道兒子這會兒是在氣頭上,自己這老骨頭也不屑跟他對罵。
“行了大勇!”趙大鵬在旁邊說:“這幾天你爸都快急死了!要不是你爸想了這麼多辦法,你根本出不來。知道嗎?今天中午我們派人去把蔣震老爹給揍了!所以他才把你放出來的!”
“他老爹?在哪兒?我他媽的再去搞一次!我搞他全家!!”
“城西蔣家莊,上次被咱們揍死那人的大爺,蔣征同。”
“操!蔣震是那傻逼的兒子?”趙大勇直接站起來問。
“對,派人過去問的時候,蔣征同自個兒承認的!之前蔣震也說他爹就是蔣征同,他這次搞咱們不是因為白悅是他前女友,那也就是個引子,真正想搞咱們的原因,就是三年前拆遷的事兒!”
“他算個吊鼻子的蔥毛啊?”
趙大勇是真的火大,滿嘴都離不了憤怒的臟話,瞪著殺紅的雙眼轉頭看向趙德軍說:
“爸,我不管你怎麼想,這事兒我必須讓蔣震給我死!不死他也得給我殘廢!那個蔣老頭不是個瘸子嗎?至少要讓蔣震給我坐上輪椅!他媽的,竟然敢搞我?我非弄死他不行!今天就弄!”
“有完沒完!?”趙德軍抄起桌上的陶瓷茶碗,一把摔在地上,雙手扶住膝蓋後,冷瞪著趙大勇說:“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那你這是做的什麼主!?”趙大勇也火大,衝著老爹大聲講道:“不是我吹!要是你被蔣震給搞進去的話,我他媽的早就拿上槍宰了他了!可是呢?你們打了他爹,怎麼不打他啊?他現在不是照樣好好的嗎?”
“豬腦子!”趙德軍冷盯著他,氣得嘴角都顫抖起來,“整天除了吃喝嫖賭,你還能乾些什麼?不要以為你這次放出來就沒事兒了!告訴你!這事兒還沒完呢!”
“沒完最好!我還擔心他蔣震躲起來呢!”
“豬腦子啊!我是說他們這次放你放得很蹊蹺啊!這裡麵八成有鬼!”趙德軍冷盯著不開竅的兒子說:“今天有人給我報信,縣裡要成立掃黑除惡工作組,你覺得這事兒跟咱沒關係?”
“叔,這事兒您是多心了!”趙大鵬笑著說:“我這還在公安口乾著呢……我們魏局長敢動您一指頭?彆說我們魏局長了,就是趙波書記也不敢對付咱們趙家人啊!其他那些副職們更不用說了,咱們過年過節的,那次不給他們把後備箱塞得滿滿當當的啊?甭管是冬蟲夏草還是陳年茅台,紅包咱們給的也不含糊啊!還有在咱們鉑金集團吃空餉的那些領導的親戚朋友們……嗬,他們這些領導哪個敢跟咱過不去?那不是跟他們自己過不去嗎?您可是名副其實的昌平地下組織部長啊!”
“嗡嗡嗡”趙德軍剛要讓他低調些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
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的時候,他不由皺起眉頭,接起電話:“喂,哪位?”
“我……蔣征同。”
“……”聽到是蔣征同的時候,趙德軍當即愣住,“你?你給我打什麼電話?”
“我給您道歉,我這兒子虎頭虎腦的,太年輕、太不懂事兒了……他剛才還讓我去報警,我阻止了!我不追究!我吃過你們趙家的虧,我知道你們趙家的本事,我打不過我還躲不過嗎?那會兒我知道是他抓了你兒子,我馬上就讓他放了人了,我也希望你們能放過他,今天中午你們打我這事兒,我絕對不追究了。隻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再找我兒子的事兒,行嗎?”
“……”趙德軍靜靜思索著,沒有說話。
他感覺蔣征同不是這麼容易服軟的人。當初城西拆遷的時候,他就在路邊的車裡看著。蔣征同那一把老骨頭瘸著腿還上去打,就跟上了戰場後,那些負傷卻仍舊不怕死往前衝的老兵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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