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朝廷大軍分兵三路,一路自漢中而來,一路自廣西來,另一路在貴州!這明廷是打算對我們下死手了!”
“徐以顯,潘獨鼇,汪兆齡,你們三個作為軍師,這個時候都有什麼計策,現在都說出來吧!”
麵對張獻忠的詢問,徐以顯低頭沉思片刻,隨後道:
“陛下,這個時候無需驚慌,卑職還是那句話,巴蜀之地,自古以來就是易守難攻,即便是三國時候,諸葛亮身死五丈原,阿鬥都能堅守四川幾十年!”
“再者說,而今我大西朝,兵強馬壯,人才濟濟,他朝廷三路大軍,不過也就是虛張聲勢!”
“孫可望孫將軍戰敗,完全是因為明廷太過狡猾,忽悠河南流賊牽製我軍,導致被明軍截斷退路之後,孫將軍這才自顧不暇!”
徐以顯說完,潘獨鼇也隨即站了出來。
“就是啊陛下,這蜀地可是當初咱們千挑萬選才選定的落腳點,眼下我蜀中大軍十幾萬,還怕明廷區區幾萬兵馬?”
“陛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構築防線,把屯紮在成都府的兵馬全部調往北邊和東邊!”
“而且眼下明廷的兵馬深入到漢中施州等地,本就補給困難,一旦和我軍對峙的時候,一天都拖不下去,故而固守蜀中,優勢在我!”
“而隻要能夠把明廷的三路大軍拖垮,到時候咱們丟掉的湖廣,廣西都能唾手可得!”
“而且因為朝廷後方空虛,咱們一路北上,奪下南直隸,打入北直隸都是有可能的!”
三個軍師此刻全都認為形勢大好,而且覺得隻要能拖住朝廷的兵馬,那就能把朝廷的大軍給拖垮。
到時候非但不是壞事,反而能反攻明庭!
等幾個軍師說完,在場的將領也都點著頭附和起來。
“陛下,幾位軍師所言極是,朝廷要是真能打進四川,官軍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當初也就不會被李自成打到出不了京城了!”
“就是啊,陛下,孫將軍兵敗那是明廷設好了奸計,但是眼下蜀中十幾萬將近二十萬大軍,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麵對著文臣武將們的進去言,張獻忠方才因為疆土丟失損兵折將的憤怒也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隨後四平八穩地坐下來,一臉狠厲:
“諸位言之有理,之前孫可望襄陽兵敗原因頗多,但並非我軍不能一戰,亦或者明廷官軍有多能戰!”
“這次既然他朱由檢敢把自己的家底送上門,那就彆怪我張獻忠不客氣!”
“給各軍傳話下去,砍下一個明軍的腦袋,我賞他一兩的銀子,要是能砍下明軍將領的腦袋,我就給他連勝三級,黃金百兩!”
“這一次,一定要讓這些明廷官軍雜碎知道,這四川的城池百姓,山川草木,甚至是一顆石頭,那都是姓張的!”
這下子,整個大殿上都熱鬨了起來。
“就是要讓這群明軍知道知道,大明朝的氣數儘了,我大西朝必然要將他大明取而代之!”
“父帥,那兒子現在就領兵北上?漢中的官軍交給我,必然萬無一失!”
“父帥,東路的明軍就交給我收拾,施州的官軍要是進川一個,兒子就提頭來見!”
“父帥,我也願領兵北上,明軍的神機營號稱戰無不勝,兒子就提著神機營將卒的腦袋來拜見父親!”
看著是三個乾兒子接連請命,張獻忠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好,準爾等調兵,現在就出發!”
接下來幾日,張獻忠依舊是不安心,畢竟眼下這場大戰事關生死,他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這幾日,張獻忠幾乎都是寢食難安。
“陛下,剛剛得到的消息,明軍西路大軍南下之後,攻打保寧和龍安二城,一連攻打了兩日,每次都被我軍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