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黑市中人?”
儒士突然問特亞,見特亞未答,又重複了一遍。
“無論我答是或否,你恐怕都會懷疑,但我可告訴你,我與黑市無關。”
此刻,中年男子心中稍釋重負,若特亞非黑市中人,尚可議和,反之,若其果真來自黑市,則已無話可談。彼等與黑市之恩怨,早已勢同水火。
……
偉大航道某海域。
一艘鐫刻著朝廷標識的船隻悠然行駛於碧波之上,船頭立著幾位身著黑衣、頭戴黑帽的男子。
“謝爾曼已有三日未曾與我等聯絡,恐已遭逢不測。”船艙內,一名男子凝視著桌上沉寂的通訊貝,低語道。
他們隸屬於朝廷暗探組織,長久以來執行著搜尋任務,為朝廷尋找所需之物。男子垂首沉思,策劃下一步行動。
“謝爾曼雖向來獨斷,然以其武力,應不至於遭遇意外,莫非遭遇強敵?”他們一行在外執行任務近一年,難得覓得線索,卻因謝爾曼的失蹤戛然而止,令人心煩意亂。
謝爾曼失蹤前留下的最後訊息,提及黑市之事,他們雖前往黑市,卻空手而歸。特亞所去的黑市,他們一無所知,僅知的隻是一個尋常的地下市場。
入暗探以來,他們首次麵臨如此棘手的境況。男子冷哼一聲,走出艙門,海風拂麵,稍許平複了心緒。此刻唯有先回組織複命,謝爾曼的失蹤已成大患,故男子內心焦慮。
“大哥,大哥!”正當男子沉思之際,矮小的黑衣男子匆匆而來,臉上帶著一絲驚喜。
男子回首望去,見矮個子手中握著通訊貝,頓時眼前一亮。那正是謝爾曼的通訊貝。
男子毫不猶豫地接過,急切地問道:“喂!是謝爾曼嗎?”
通訊貝彼端傳來微弱的回應,一聲悶哼。
“老大,我遭人突襲……”
“你現在何處?”
聞得謝爾曼之聲,得知他還活著,男子心頭一塊巨石落地。然而此刻尚不可鬆懈,因謝爾曼透露他所在之地,正是特亞所在之島。
船立即調轉航向,全速駛向目標地。
……
“哈哈哈,此番讓黑市見識吾暗麵之威!”
數十艘漆黑的船隻停泊近岸,炮火連天,轟擊著島嶼,欲將其夷為平地。
炮擊持續數十息,諸船方罷,船上之人紛紛登島。領頭者,正是“暗麵”組織的首領。
“此次摧毀了黑市的水之穹頂,下一次便是你們的總部。”
登島的首領手中仍握書卷,嘴角卻勾勒出陰冷的笑意。
“十五,哼,彆以為你所作所為皆能瞞過我。”
首領冷哼,身旁走來一位身披鬥篷的青年男子,正是代號“十六”的刺客。十六一直潛伏,得知了中年男子的陰謀。
原來,中年男子表麵服從首領,實則密謀鏟除首領,自立為暗麵之魁。他將中年男子密謀叛水之事偷偷告之首領,贏得信任,首領遂設局欲除之。
首領從未患病,手術果實一事不過是其蓄謀已久的計策。在他眼中,他人皆為棋子,朝廷之人亦不例外。
此事自始至終,各方心機交織,無人能置身事外。智者愚者,皆牽涉其中。
此刻,黑市、暗麵、朝廷暗探與特亞,均被卷入這場紛爭。然而此局究竟何狀,尚無人能完全洞悉,恐怕唯有四股勢力交鋒之後,真相才會逐漸浮出水麵。
然則,此事之根本衝突,源於“暗麵”。匿於暗處的特亞,靜靜注視著這一切。
原先跟隨其後的中年男子見特亞疏忽,淡笑拍了拍臉頰,輕輕一扯衣物,瞬時變為黑市女子模樣。驀地後退,撞上樹乾,倒地不起。
特亞聞聲回頭,隻見一女子倒地,正是穹頂之下遇見的黑市女子。
“那中年男子呢?”
特亞一驚,但這女子似是昏厥,特亞竟未覺奇怪,以為女子僅是幸存於此,被中年男子逃亡時當作掩護。
特亞靠近細察,未見異常,低聲咒罵一句,朝林中追蹤而去。
待特亞離開,女子起身,輕拍臉頰,身形一晃,恢複原貌。她望向特亞離去的方向,中年男子嘲諷一笑。
“忘了告訴你,我‘千麵’之名,源於‘模仿果實’。”
中年男子轉身,望向島上走來的首領,眸中殺氣漸濃。
今次,是了結之時。
局勢愈發顯露出劍拔弩張之態,周遭空氣彌漫著緊繃的肅殺。中年男子輕蔑一哂,自懷中取出那枚神秘的手術果實,首領的目光瞬時熾烈,猶如鷹眸鎖定心形的惡魔之果。他曾打算將此事全權交付於中年男子,那時他對男子尚存無儘信賴,然而十六的背叛令他的心意轉瞬如寒。
“暗麵”與黑市的恩怨已非一朝一夕,黑市領袖甚至拒“暗麵”之人踏入競拍之地,首領對此早有割裂之心。於是,這炮火紛飛的盛宴應運而生,亦是“暗麵”秘謀已久的計策。他重金賄賂了黑市水天穹頂的高層,於穹頂之處設下陷阱,並將此事告知中年男子。
首領深知男子之能,雖武藝平平,但逃遁與刺殺之術堪稱一絕,"千麵"之稱並非空穴來風。
"首領何故親自出馬,對我尚有疑慮嗎?"中年男子嘲諷的話語,令首領麵色鐵青。
這薄薄的帷幕已無須掩飾,首領怒不可遏,高聲喝問:"十五,我竟如此錯信於你,你竟圖謀背叛!"
"哈哈哈!"麵對首領的怒火,中年男子放聲狂笑,"背叛?可笑,我從未真心效忠於你,我所做一切,皆為己利!"
"你不過是我登峰之路的一枚踏腳石,真以為自己洞悉一切?自入‘暗麵’之日起,我便籌謀取你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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