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右手握劍,距泰雅三尺之遙,劍氣如扇,疾斬而來,直撲敵身。令人驚異的是,索德斯揮劍之際,劍身竟發出陣陣淒厲的嘯鳴,猶如鬼哭狼嚎,甚是駭人。
麵對這淩厲的劍氣,泰雅並未閃避,反以一拳迎上,拳鋒撞上劍氣,竟激起片片火花。那刺耳的嘯鳴聲愈發尖銳,直至泰雅一拳破氣,聲音方漸消散。場上觀戰之人已忘卻歡呼,近處不少觀眾掩耳,麵露痛苦之色。
轉瞬之間,索德斯已繞至泰雅左側,雙手握劍柄,步伐輕靈,踏地無聲。最後一躍,劍光直指泰雅麵門。泰雅微動身形,避開索德斯的攻擊,長劍貼著他的衣領掠過。泰雅側身,右肘疾擊,索德斯倉促閃避,略顯狼狽。
然而泰雅未給索德斯喘息之機,已欺身而上,轉身側踢。索德斯硬接一擊,如彈丸般在地上翻滾數圈,方才狼狽站起。幾番交手,泰雅察覺到,論劍術,索德斯並不遜色於他曾交手的劍豪,其倚仗的或許正是妖刀之力。因索德斯未拔劍時,力量之差異明顯可見。
妖刀,果真邪門。泰雅低語,目光轉向索德斯,從其神色中看出,對方已有些急躁。
的確,索德斯心急如焚。妖刀出鞘,必見血光,而眼前這位蒙麵之人,強大如壁,令他心生絕望,仿佛無法跨越的高牆。然而內心深處,仍有一絲信念支撐著他,未曾放棄。
妖刀,已侵蝕了他的心性。泰雅沉聲道。
“你已竭儘全力?還要繼續嗎?我時間緊迫。”此言似點燃了索德斯的怒火,隻見他低吼一聲,周身氣息更顯陰冷。
“碎刃,接下來由你主宰。”尖銳的劍鳴響起,猶如陰冷的冷笑。索德斯立於原地,低頭不動,一如初登場時的靜默。
忽然,劍身散發出驚人氣息,形成一道無形的結界,環繞索德斯周圍。氣息湧入其體內,最終砰然炸開,化作淡綠煙霧。
泰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震驚。妖刀尚有此等用法?人柱力乎?
桀桀桀,能逼我施展鬼鳴豪軀者,你是第一個。這是我苦練的手段,本欲對付那人。煙霧散去,索德斯單手持劍,立於原地,給人的感覺已全然不同。
原本借助妖刀的他,此刻仿佛化身妖刀,詭異莫名。索德斯雙目變為淡綠,閃爍幽光,令泰雅心生懼意。泰雅輕喝一聲,定下心神,那股感覺才消散。
“呼,你如今是人是鬼?”索德斯未答泰雅的無理之問,隻握劍在手,猛然一躍,如炮彈般向泰雅撞去。
“哼!”泰雅雙臂瞬間硬化,化解索德斯的斬擊,但緊隨而來的,是索德斯狂亂的快速攻擊。沒有華麗的招式,隻有瘋狂的斬擊,這是索德斯此刻的手段,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將泰雅斬成碎片。
這意味著,索德斯已放棄劍客之心的最後一道防線,將身心完全交給妖刀,或者說,他已成為妖刀。但在索德斯眼中,他是碎刃的主宰,隻要力量勝過對手,哪怕變成魔鬼又有何妨。
索德斯的力量與速度皆大幅提升,二人從地麵戰至空中,刀劍拳腳相交,聲聲不絕。
難道,真要逼我施展流櫻體?
雖使出六王槍或流櫻槍,泰雅有信心直接擊敗對方,但以索德斯當前的攻勢頻率,正麵擊中頗難。若能施展六式技能輔助攻擊,彆說妖刀狀態的索德斯,再來兩個,泰雅亦無所畏懼。然而,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六式太過顯眼,暴露的風險太大。
望著眼前獰笑的索德斯,泰雅皺眉,心意一動。右手背的紋飾漸漸發熱,泰雅已做出抉擇。
若施展此招,戰鬥可速戰速決,但此時僅第五式,是否在此刻使用?
突然,泰雅腦中閃過一念,隨即收回印記。單手成爪,泰雅以流櫻逼退索德斯的瘋狂攻勢,拉開一段距離。
那念頭逐漸成形,泰雅笑了。
“有趣,希望此計可行。”
……
此時,索德斯以戲謔之色注視泰雅。從戰況看,局勢已被他逆轉,泰雅隻能被動防禦,無法有效反擊。即便泰雅的流櫻衝擊,也隻是逼退索德斯,未傷及分毫。
果然,我所選之路沒錯。索德斯堅信,使用妖刀的手段是正確的。在他看來,名為卡洛斯的對手敗局已定。
泰雅在遠處並未急於進攻,而索德斯自認勝券在握,也不急著發動新一波壓製。有時,一個念頭如夏夜流星,稍縱即逝。但那一刹那,仰望星空之人確曾目睹流星,短暫的思緒如劃破天際的弧線,烙印在記憶深處。
在如此境地下產生戰鬥策略並付諸實踐,泰雅可謂膽大。這亦反映出他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如嘲諷之言:“非是我打不過你,我隻是視每次戰鬥為修煉罷了。”
從戰鬥中汲取靈感,掌握新招式,這是泰雅始終遵循的道路。泰雅雖不確定能否掌握異世界體術,但若能在這世界的體術上達到一定境界,已足以在大海中橫行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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