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瞠目結舌,目睹船長倒於地,生死未卜,不禁寒氣直冒。
“好強啊!”
海盜們見船長一拳即敗,失了主心骨,竟萌生拚死一搏之念,然已是強弩之末,旋即被悉數製服。打掃戰場之際,繳獲的戰利品中赫然真有一枚惡魔果實,特亞首度發現。
特亞步入船長室,見一木箱,啟之,果見惡魔果實靜躺其中。係統提示卻未曾顯現,先前幾遇惡魔果實亦無提示,特亞揣測或因己心對果實已無進食之欲,故係統漸隱其形。畢竟,此乃輔助之係統,如此亦無不可。
此刻,特亞凝視眼前之果,頗感棘手。他未曾研讀過惡魔果實圖鑒,不知此果屬何係,按理應作為戰利品帶回海軍總部。然特亞心生私念,鑒定之後,若為檻檻果或煙霧果,便贈予二人。
褪去外衣,特亞將果實藏於衣內,佯裝微熱,隨手持衣。料想無人察覺,特亞暗自得意。
“咳咳!”
突聞身後咳嗽聲,特亞心下一驚,卻不動聲色,轉而審視桌上雜物,口中喃喃,言及海盜們的下一步動向。
鶴緩步至特亞身旁,探首而視,笑容微妙。
“鶴姐,何事?”
“你說呢?”
四目相對,特亞終敗下陣來,緩緩自衣中取出惡魔果實,麵色尷尬:“我確是首次,此番饒過我吧。”
砰——
鶴輕敲特亞額頭,久違的責罰。即便如今的特亞,仍感微痛,揉搓著腦袋。
鶴拾起果實,先望特亞一眼,繼而輕歎。
“你欲贈予那兩位孩童吧。”
特亞稍顯驚訝,旋即明了,鶴姐對我太過了解。
見特亞默不作聲,鶴心知所猜無誤。原欲責備,話至唇邊卻化為柔聲道:“如此合適嗎?當初……”
鶴話至半途卻戛然而止,特亞卻笑問:“鶴姐,如卡普老翁這般一拳破萬法之人,世間能有幾何?僅憑體術達此境者,或許比覺醒霸王色更為艱難。”
鶴未言,靜靜傾聽。
“時勢已變,未來必是惡魔果實盛行之世。我重視培養他們,正如澤法當年看重我,他們亦是海軍新星。”
特亞此言非虛,隻是提前透露些許事實。鶴聽畢,未反駁,反將果實交還,轉身離去,言道視若未見,僅此一次,期待緹娜等人的成長。
鐵刀海盜團大部被捕,除少數跳海逃竄者,懸賞者無一漏網。聯絡近處海軍基地,收押眾人,特亞等人忙碌近一日方繼續前行。
歸艦,特亞見斯摩格立於船舷,雙手纏繃帶,似在沉思。特亞悄然走近,夕陽西下,天際染成濃烈的紅。
“感覺如何……”
“我感覺……”
二人竟同時開口,一時僵住。
特亞微笑示意斯摩格先言。
“我覺我尚不足強。”
特亞視此非問題,或斯摩格對自己要求過高,如此並非壞事,但也非好事,看來需調整其心態。
特亞開導斯摩格近十載,斯摩格始釋然,心舒不少。戰中,他確遇無法戰勝之敵,認清自身力量之距,單憑己力,僅至此。不論特亞老師,便是尋常海盜,他也難以取勝。
若自己更強,便非今日之狀。
“緹娜在何處?”
斯摩格指艙內,欲在此吹風靜心,卻被特亞拉入艙內。
五分鐘後。
艙內一室。
緹娜與斯摩格並坐椅上,望桌上的惡魔果實,怔怔出神。此乃他們朝思暮想之物,如今真切置於眼前,卻一時難以言表心情。
許久,緹娜小心翼翼發問:“特亞老師,這是?”
特亞簡述果實來曆,略去鶴之事,對他們而言,此事非關鍵。斯摩格已從恍惚中回神,實言,此刻最激動者,非他莫屬。食惡魔果實可得力量,然為何心中湧起奇異之感。
“緹娜,你帶惡魔果實圖鑒了嗎?”
“嗯,帶了。”
果然,緹娜得圖鑒後,無論何處皆隨身攜帶,特亞疑她已熟記每顆果實之貌。
自床頭取出圖鑒,緹娜對照書頁翻閱,一時無人言語。
特亞忽感如開盲盒,有如抽獎般刺激。萬一為超強之果,即使他們不吃,也要強行喂食。
斯摩格略顯坐立不安,他思索一事,僅此一枚惡魔果實,應先予何人。雖斯摩格極欲得果,然久思之下,尤其此次與海盜對決,更堅定其意。
他欲得自然係惡魔果實,元素化之力,可抵禦多數攻擊,雖特亞多次提及霸氣之重,然對他們而言,霸氣尚遠。
故斯摩格決定,若此果為自然係,他必爭取,否則,讓予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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