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特亞之視角觀之,講授僅是領悟之途,而欲觸及事物本源之舉,實則在於親曆與修習之間矣。
然特亞告誡斯摩格後,謂其有不解之處儘可詢之於己。
“特亞師尊,適才你說霸氣乃流動之氣類物,是否意味著可隨心所欲操控乎?”
“汝如此理解亦無妨,能悟此理,可見汝天賦不俗。然自此往後,則需曆經修煉之艱辛,能否持之以恒,全賴汝自身矣。”
特亞此言,猶如昔日澤法與卡普對其施教之時,彼等對特亞所說一般。
或許,此亦可視為一種傳承之道,一旦涉足彼境,自能明了其中深意。
“弟子必當竭力!”
見斯摩格握緊雙拳為自己鼓勁之態,特亞滿意地點了點頭。
特亞深知斯摩格堅韌之性,然而霸氣修煉之艱難已非往昔所能比擬,此子或將麵臨重重困厄矣。
“善哉,先回返填腹,自今日始,汝須先儘力提升體魄之力。”
“諾!”
……
東海之地,哥亞王國所屬之戈爾波山。
山賊首領達旦之家內。
身披海軍製服的卡普,闔目端坐於椅中,身形安穩,紋絲不動。
其側,達旦列舉著三歲有餘的艾斯種種劣跡:竊物、鬥毆孩童,事跡繁多,幾可編成一篇長篇敘事。
初時,卡普尚笑麵相待,一副滿不在乎之態。然隨著達旦所述之事愈發荒誕,卡普額上青筋暴突,遂一把拽過立於一側的艾斯,一頓痛揍。
“孽子,吾之所教,汝竟轉眼即忘乎?曾言欲成為英勇之海軍者,何以至此!”
“我不願!我要做自由自在的海盜!”
自達旦家門外望去,屋瓦似欲被掀翻,二人爭吵之聲直衝雲霄。即便達旦曆數艾斯之“罪狀”,見卡普痛揍艾斯,仍疾步上前阻止,並將艾斯奪回。
“教訓一下便罷,你為何要這般打孩子?”
達旦怒氣衝衝地質問,然而其家人皆知,平日裡達旦自家亦未少打艾斯。
卡普聞此,眉峰一挑:“汝欲教吾行事乎?”
此語一出,達旦頓時啞口無言。然眾人皆知,卡普與達旦二人皆非真心責難,畢竟二者皆屬刀子嘴豆腐心之人。
晚餐之際,卡普含笑為艾斯夾菜,言道:“吾孫路飛,待其年歲稍長些,便將其帶來,屆時汝便有個弟弟了,可歡喜否?”
“歡喜……”
艾斯麵上洋溢著喜悅之情,他才不在意這些瑣事,他寧可獨自一人待著。
然而此刻卡普心中已有盤算,兩個孩子的年紀相仿,將來均可培養為海軍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