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語,薩卡斯基微微愕然,但卻悄然放下了緊握的拳頭。
“又能怎樣?我們隻須各司其職,那些非我們所能乾涉。”
似早已料到這答複,泰亞並未退縮,反而步步逼近:“你拚死守護的到底是什麼?隻為了一項未知的任務嗎?甚至連那事物為何都要以命相護?你難道不曾感概自身命運可悲?”
泰亞的語氣中流露出幾許諷刺,但他深知此言正中要害,對於薩卡斯基,講道理已不再有用,兩人的理念自始就難以調和。
一團黑煙彌漫,自薩卡斯基掌中噴湧,他的右拳如同熾熱岩漿般灼烈,似乎頃刻間就要對準泰亞。
泰亞未有回應,隻是直視著薩卡斯基:“這天降黃金沒你想得那麼簡單。我發現了它的不尋常,星辰的氣息夾雜其中,如果這貨真如你們所說的,怎麼可能帶上異味?請你深思熟慮。”
“休得囉嗦!”薩卡斯基聲震如雷,瞪視著泰亞,怒意滿麵,“作為海軍,忠誠是我們的天職。泰亞,既然你自稱海軍,就必須明白你的立場。”
空氣凝結,二人的情緒已近臨界。船的另一側,斯摩格站在緹娜身邊,望著眼前的紛爭,臉上掠過憂色。
他並不明白究竟發生何事,隻知道導師泰亞為了前往弗雷凡斯,與薩卡斯基中將產生了爭端。不隻是他,船上所有人均困惑不解,卻又覺得薩卡斯基中將的決定更為理智。
他們肩負運送這批天降黃金前往瑪麗喬亞聖地的重任,而今泰亞突然改道弗雷凡斯,令眾人疑惑萬分。他們都知道弗雷凡斯位於北海,也正是他們出發之處,這意味著他們要回頭走原路。
但這還不是關鍵,他們聽聞弗雷凡斯的珀鉛病乃不治之症,無人願葬身彼地。
泰亞明白,跟薩卡斯基再辯論也是枉然。但世界政府掩蓋真相,不惜毀滅奧哈拉一事曆曆在目,而此次弗雷凡斯之厄怕是更甚奧哈拉,因那是世界政府製造的人禍,掩蓋自己罪孽。
“正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珀鉛物品,以及他們宣稱的疾病,弗雷凡斯已處於滅絕邊緣!你若認為天降黃金之價值勝於民眾的性命,那便無需再多言。”
話及至此,泰亞已無意繼續爭辯,秘密不能公之於眾,唯有事實能揭示真相。
站在另一軍艦甲板上,緹娜眺望天際,陰雨蒙蒙,未知何時能放晴。目光轉向泰亞所在的位置,一種無法名狀的擔憂湧上心頭。
……
海軍本部內,空躺在總帥辦公室的沙發,正休憩之時,忽聽軍官闖入報告。
“慌慌張張的,何事?”閉目養神的空被擾,睜開眼望向軍官,卻沒有絲毫責難之色。“元帥,新世界察覺到大媽海盜團的動靜,東海附近有疑似大媽團的船隻出現。”空神色一凜,旋即緊鎖眉頭,命軍官密切留意大媽團的動態。
思量間,空並沒想到薩卡斯基與泰亞會遇襲,若有險情,他們應會立即稟告,但此刻並無消息傳來,空但願是他多慮。然而不久前東海附近的疑似百獸海盜團船隻讓他心生疑竇,莫非他們二人有何行動?
拿起又放下手中的通訊器,此刻空心緒複雜。弗雷凡斯的消息早已傳到耳中,整個國家被世界政府封鎖,聲稱珀鉛病為傳染病,此舉讓空倍覺殘忍。但他無計可施,即便身為海軍總帥。
空望著窗外湛藍天空,想象著弗雷凡斯的現實境遇。
……
“絕不!”薩卡斯基不容分辯,堅決不同意泰亞動用海軍軍艦前往弗雷凡斯,尤其曆經剛才的動蕩,他們必須保證天降黃金的安全。若泰亞擅自離開,大媽海盜團勢必再度來犯。
泰亞的計劃已成泡影,原打算讓薩卡斯基帶隊押送黃金複命,自己單身上路,可現在已是死胡同。
“看來無法說服了。”冰冷的話語落下,泰亞的右臂瞬間披上了武裝色硬化,他已經準備好以實力讓薩卡斯基認清事實,也許隻有這般方能讓薩卡斯基改變看法。
中將的僵持讓其他海軍無可插手,隻能眼見這場爭執演變。
“奧哈拉那場悲劇,如果沒有你,羅賓——惡魔之子可能早已消失,你確信自己的抉擇是對的嗎?”麵對質問,泰亞未有回答,心中卻毫無悔恨。對於他的選擇,他認為已經足夠堅定。
“我再說一遍,這不在我們的職責之內,任務至上!”
薩卡斯基厲聲道,竭力克製內心的憤怒,期盼能說服泰亞,儘管明知此舉徒勞。他們雖一同選擇了海軍之路,可如今兩人漸行漸遠,仿佛道路分岔,各自邁向不同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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