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旦目光如炬,察知艾斯之行,隨後朗聲道:“頑童,快收手!”
艾斯聲音稚嫩卻透著堅毅,對著特亞言辭道:“此地不留君!速去罷!”
特亞回以禮節,對他說:“在下前來,是欲尋卡普。”
“爾是愚翁的何人耶?”特亞思忖片刻,笑曰:“咳,應算作徒兒吧。”
此時,遠處分外歡聲入耳,“哈哈哈,如此弟子老夫可教不出。”
卡普於山麓攜一筐甜甜圈,一邊嚼一邊緩步而來,何時至此,未知其時也。
觀卡普嬉皮笑臉之模樣,特亞頓感戲耍於己也。他此態並無他事,倒似度假逍遙者般。
卡普嘻哈間徐行山道,不消片刻,甜甜圈便已掃光,剩空框旋即便棄置一旁。
“哈哈哈,小兒,此番緣何至此?”
心覺多餘矣,特亞謂卡普言:“戰國將軍命吾來找你,疑失聯絡有難,見爾體健,則心安矣。”
聞言,卡普氣得須張眼瞪。達旦一家則感尷尬,更不知言語如何。
艾斯,早已悄悄不告而彆,蹤跡無處覓。
達旦家中。
室中有案巨,眾人盤腿席地,案上佳肴滿載。然而特亞與卡普大快朵頤,其餘人皆無食欲。
原不知這年輕海軍究竟所為何來。坐與卡普同桌用餐已頗感壓抑,如今身邊又加一海軍中將,達旦心情難辨矣。
特亞未曾客氣,與卡普共餐,大塊朵頤。然卡普瞥一眼達旦,疑惑生心:“嗯?爾等為何不食?”
“啊,嗬嗬,不餓,嗬嗬,實不餓。”達旦一家尷尬笑道,腹中空空,咕咕作響。
特亞烤肉畢,抬首望人群,擱下手中的叉。“爾等憂我何來?有卡普在此,何懼之有?不過,爾等燒烤技藝尚可。”
聞言,達旦家中一人笑道:“自當如此,瞧這……哎喲。”
身旁之人敲擊其腹,話語未完,捂住肚子低頭,似痛苦不能言矣。
特亞抹淨唇角,望向仍在貪食的卡普,毛巾擲向其側。“戰國…提督言你電話不通,為何?現尋得你,可願隨我去?”
實言,特亞無暇逗留。且隱約察覺,卡普似有秘而不宣之事,或曰戰國未儘言,未知為何。
卡普未視特亞,隻言:“小友,勿急。戰國遣爾非因無法聯絡於我,卻與此有關。”
“正是在下召汝而來。”
啪——
特亞撫額苦笑,支撐其首望向卡普,無語以視。而卡普麵色鄭重,開口欲言,複視旁側的達旦一家。
少頃,達旦家人皆垂頭喪氣立於門外空地。此時的達旦,無奈難以言表,盜賊者何人?
“爾近日情結所為何事,此事不至於令爾至此,老夫不信一樁事便使爾如斯。”
卡普將杯盞置於案上,輕響入耳,眼中透著關切小兒之情。如是乎?
特亞苦笑道,想故作端莊掩飾,反弄巧成拙。不知澤法抑或是鶴,告知卡普此舉。誠然,弗雷凡斯一事,對特亞影響非淺,殘存的一絲對政權希冀亦由此破滅。本以為變化,然依舊世態炎涼。
“實矣,弗雷凡斯一案觸動頗深。吾感天下政權不止於此手筆,或另有國滅,而不人知。”
聽聞此言,特亞音量稍增,可見激動矣。“小友,若爾早知此事,又何以為之?”
卡普一句提問,讓特亞怔住。誠如斯言,若他曾早至弗雷凡斯,能否止此戰禍?
長年的征戰難以遏製,也許人可攔住步伐,人心難測,方是至關重要的。
見特亞沉默,卡普竟笑出聲。此子遇事易入牛角尖,澤法看破了啊,是時分散其注意力也。
“遣你前來,並非空耗言辭。爾修煉久滯未進矣。”
聞言,特亞眼前一亮,應聲點頭。
卡普嘿笑,神秘兮兮地邀特亞隨行,去看趣事一樁。
砰——
砰——
島若震動,無人能知非地崩,然島上無人。
附近海域孤島,唯有特亞與卡普居於此地。
“平日孤身修煉,爾今得見一窺矣。”
確實,早已知曉卡普以山練拳,今日親見,確是真事兒。目睹山腳下裂縫與破碎岩石,特亞始明卡普拳力之源。
練出來的!
捶擊數拳後,卡普示意讓特亞嘗試。
饒有興趣,特亞來到卡普之前站之處,低吼一聲,拳揮岩石上。
較之卡普,力稍遜色。目視之下,似外在內在之差彆。
特亞一拳石屑四散,卡普出拳則更顯穿鑿,力度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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