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亞腦中閃過斯摩格那樂不可支的麵龐,忍俊不禁,嘴角上揚。沐浴卸衣,躺於榻上,卻不由想起了戰國方才所提之事。
戰國之意圖他已然領悟,而原著之中確如斯般,唯一不同或許便是他穿越介入此境,令局勢改弦更張。他墊高枕頭置於床側,舒展身心,思索此事端倪。
如戰國所言,需做的事情不過爾爾,即讓羅西南迪順利混入唐吉訶德家族之內。
圖亞自以為即使無須自己參與,亦能成行,畢竟多弗朗明哥豈能此刻就忘卻自家親弟。既然如此,為何仍要求助於自己以達成潛入之計,莫非是欲以此舉消解多弗朗明哥的疑慮?
沉思半晌,圖亞決定待明日詳細與戰國商榷。似乎記得羅西南迪粗線條的性格,這讓他更加確信此事之必要。
思緒煩擾無解,圖亞便安心安神,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次日。
“圖亞,你是認真的嗎?要發布賞金令?”
戰國麵色詫異,難以置信這話竟然出自圖亞之口。
他不明其中緣由,卻不惱怒,唯有疑惑。
二人商談之時,圖亞忽言有一法消除多弗朗明哥之憂慮,戰國本為此事焦心,聞言精神為之一振,遂聽圖亞詳陳己見。
聽罷,戰國大感驚訝。圖亞卻淡笑道:“元帥,聽我說完自知為何提出關於羅西南迪的賞金令。”
戰國微微皺眉,對圖亞點頭示意。
“昨夜苦思許久,此法實屬今日清晨之靈光一現。”圖亞手指桌上的那疊賞金令,對戰國道:“乍看似繁雜,實則僅事一,使人順利潛入而不招懷疑。”
“想要不生嫌疑,非借助於利害關聯,而在於充分利用現有優勢,即是羅西南迪身為多弗朗明哥之弟。”
圖亞起身至戰國身邊續道:“賞金令隻需書‘堂吉訶德·羅西南迪’,再設法傳布至明哥盤踞之地附近,彼必有所聞。而我們隻需依元帥之提議,上演一曲好戲。”
聞言,戰國久作無言,圖亞之策雖有道理,然發布羅西南迪的賞金令仍使他內心頗感不適。
可若不然,僅僅借羅西南迪冒充海盜與圖亞戰鬥,令多弗朗明哥知曉,確顯得稍欠周全,故圖亞之謀更為妥善。
“元帥可詢羅西南迪意見,如若不同意,另尋他途亦可。”
見戰國猶豫不決,圖亞心中有數。未曾料戰國竟采納此議,繼續推進原有計劃。
待多弗朗明哥進行某項交易時,近處海域上演海戰,以引起注意,然後水到渠成令明哥知曉羅西南迪的存在,事情便可稱成功矣。
唯圖亞心中尚疑多弗朗明哥交易的對象究竟是何方神聖,隱患暗藏,然彼方身份未知,隻能耐心以待。圖亞之扮演亦需到位,至少需與多弗朗明哥的手下過上一場,此亦為選他執行任務的主要原因。
將領之中,隻有圖亞的實力可勝任此職。
剩下來的事,就等天時到來。
告彆後的圖亞離席而去,戰國坐在椅上,心情起伏,難平其緒。
信圖亞他確能辦妥此事,然而他也憂慮把握究竟幾何。於是,輕歎口氣,執筆記事,策劃一紙計策。
戰國苦笑,賞金令…圖亞果真是心思敏捷。
望著偽裝完備的羅西南迪,戰國忍不住揉揉額頭。
一語未發,圖亞已然看出他已無話可說,甚是無語。
圖亞很好奇羅西南迪是如何想的,臉部竟刻畫如刺青般的圖案,此刻看起來倒是相得益彰。然而,羅西南迪僅著常服,未曾著與多弗朗明哥相仿的火烈鳥披風,看來此物得等他加入家族後方能得到。
而如今裝扮的羅西南迪儼然便是海盜,絕無人會猜想到他實乃海軍。
戰國已將賞金事宜悉數安排妥當,僅剩羅西南迪的照片。即便如今羅西南迪容貌改變,隻需賞金令上有其姓氏堂吉訶德,足以吸引多弗朗明哥的目光。
“如何?”
羅西南迪向戰國與圖亞微笑問道。圖亞言之尚可,戰國本欲調侃幾句,複轉念,隻得委托圖亞代為拍攝一張羅西南迪之照片,作為賞金頭像。
從戰國手中接過相機,圖亞在船艙中拍下了羅西南迪的身影,此時羅西南迪背後隻是一副木質支架,背景簡潔,無須另擇。
“難道不需要讓我換個姿態?”
羅西南迪向圖亞擠了擠眼,略露不滿之情。
圖亞顧不得這些,當務之急在於儘快出發,以免耽誤太久被人識破,羅西南迪的計劃恐怕就得泡湯了。
他們此刻正位於圖亞軍艦之上,籌備之事皆已備好,隻需發出羅西南迪的賞金令,便是此計的信號。
圖亞聞言頗帶慍色回應:“哪有功夫擺什麼姿勢,又不是選妃子。”
戰國接手相機,略做交代便離開。圖亞走出船艙,略送行之禮,畢竟外頭還有海軍在列,戲份要做得充足一些。
行出船艙,戰國低聲對圖亞說:“此事就仰仗你了。”
圖亞點頭。
“請放寬心。”
待戰國離去,圖亞返回船艙,見羅西南迪悠哉地躺在他的房間裡,看書度日,神色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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