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蕩漾,海域之上,本可無憂遁跡的他們,即便有海賊艦隊窮追不舍,一旦穿越風平浪靜的海域,他們便可安然無恙。此刻此地,距離那安全區僅咫尺之遙。
然而眾人寧可置身險境,亦不願棄特亞獨留,儘管自身的力微勢弱,他們始終銘記特亞那日初登航船的希冀:
“願我們共同乘風破浪,直至天涯。”
共患難,共享安,如此心願雖然稚嫩單純,在這危機四伏之際卻分外感人。
特亞淺笑浮現,久違的表情隨後淡去。轉目直視那海賊頭領凱多,他說道:
“與你對決,實乃僥幸,但我不能在此空耗光陰。”
旋即,目光投向躺於地的多弗朗明哥和羅西南迪,不禁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太過狠手。
凱多輕哼,冷漠中夾雜一絲嘲諷:“小子,你以為還能逃離此地?”
“試試便知。”特亞內斂著洶湧氣魄,看似與此前交鋒時並無二致。凱多雖未能儘察其中變化,但他清楚眼前的特亞已不容小覷。
流櫻體融合協調之道,使特亞得以在凱多麵前一爭長短,然而要取勝,他還需抵達何種層次——這仍是未知。不過此時此刻,特亞已擁有一試的實力。
在心神平衡的時刻,特亞感念著心跳的律動,右掌隱約蘊藏著白芒。這無從察覺的異象,如同蓄勢待發的流星,奔騰向凱多。
刹那間,兩拳相撞,凱多濃眉瞬間緊鎖:
“這觸感……”
特亞一擊之力,已然煥然一新,凱多感到熟悉且異樣的威勢,仿佛來自那曾與他旗鼓相當的人——卡普!
特亞望向凝眸相向的凱多,後者眼中的憤怒竟隱隱褪去,代之以幾許敬佩。他回想起向卡普提問的畫麵:日複一日,以山為陪練,終究何時才知其意義?
兩雄交鋒激蕩的勁風卷起風暴,電光石火之間,震撼天地。
砰——
轟鳴爆裂聲響起,凱多身形倒飛,特亞則護臂而立,躍向疾馳開去的戰艦,留下一句低沉的命令:“速離此地。”
“奎因兄,不追了嗎?”有人問。
“哪還顧得上,先看凱多如何吧……”奎因答罷,心中仍殘留著剛才對峙的驚悸。他明白這不是霸王色的威力,可若換成己身受擊,或許不死也將殘矣。
片刻之後,凱多揮灑衣上灰塵,拳麵微血,然傷口奇跡般地痊愈了:
“竟令我受傷,確有過人之處。”
奎因來到岸上,原想會被凱多責備,卻不料對方笑逐顏開,狀甚愜意。
“帶他去治療,交易尚不完滿。”凱多指了指多弗朗明哥,隨即好奇身旁躺著的羅西南迪何人。
知曉他便是明哥之弟後,羅西南迪亦被一並送往醫治。直至此刻,奎因方才惋歎此人竟是打敗燼的存在。
奎因未曾識破,曾砍他一尾之人,即是眼前特亞。
海圓曆總部,元帥辦公室。
沙發上的特亞,裹著繃帶的右手藏於大衣下,麵色尋常。戰國笑道:“特亞,好大膽量,居然與凱多硬碰硬。”
坐於椅上的戰國似早料此結局,瞥見他神情便知無礙。
特亞皺眉,無聲一歎。雖全身而退,但手臂負荷過重,需休養一陣以免舊傷複燃。他依偎椅背,回憶起對付卡塔庫栗的一幕,這次亦是相似。
損傷雖小,隱患頗大。特亞深悉,不可任此類情況持續,將來麵臨更強勁敵,自是不可複如此魯莽。
戰國見此情景,搖頭歎服。以特亞之齡,竟能與凱多吃下平局,並順利脫離,可謂驚歎之作。
特亞完成使命,並助羅西南迪加入海賊團,戰國愈發堅信,須儘早除去多弗朗明哥,方能讓黑市歸序。
“很好,此次任務堪稱完勝。好好休養一番吧。”
話音未落,戰國忽憶一事:“對了,不如去一趟東海,因為……”
“嗯?”特亞起身,目光如炬地望著戰國,預判著他接下來的話:“莫非又是卡普老頭?”
戰國閉眼點頭,腦海中浮現卡普的狡黠之態,心下已知曉特亞的反應。口中隻提及養傷後再行,因卡普將對他指點一二。
然特亞已消失無蹤,大門虛掩,顯然是悄然離去。
“這小子啊……唉。”
北海某座島嶼上。
“混賬!此事我不予饒恕!”多弗朗明哥砸桌一掌,瓷杯傾倒,茶水流溢。
一旁,renda不敢稍喘,連忙收拾一地狼藉。多弗朗明哥對家人的傷害怒不可遏,卻也為事態走向暗感滿足。
現交易已達成,計策正緩緩推進。
吱呀,門戶打開。
他眼神驟斂,旋即笑意浮現,迎來步入之影:
“醒了?許久未見,羅西南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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