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死了這麼多人,秦風把小扶桑的位置告知給了風行天,讓他們來收屍善後。
周偉則被送回了川市的家裡。
原本秦風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擔心還有其他勢力從他這裡下手,讓周偉去他那裡住幾天再說。
但這家夥是個氣管炎,隻好就此作罷。
不過臨走之前,秦風特地叮囑周偉,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打電話給他。
扶桑,幽暗的大殿中。
安倍天晴正站在供奉陰陽祭壇的黑色台階上,麵色冷峻。
兩名影衛跪在他麵前,恭敬地低著頭,仿佛隨時等待主人的命令。
“稟告大人,屬下失職,未能帶回山本十一的屍體。”其中一名影衛低頭,聲音中帶著難掩的惶恐。
“原因?”安倍天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如利刃般鋒利。
影衛咽了口唾沫,略一遲疑,低聲道:“那個秦風,他的實力……遠遠超出預期。”
“屬下親眼看到他用一個陣法,駕馭著九條可怕的黑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斬殺了山本十一,甚至逼得我們無路可逃。”
他目光遊移,似乎回憶起那戰鬥的場麵,依然心有餘悸。
“黑龍?哼,有趣。”安倍天晴聽到這陣法,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目光中卻閃過一絲微妙的光芒。
另一名影衛連忙低聲補充:“大人,這秦風的陣法手段,似乎比傳聞中更為可怕,他不但駕馭了一頭獅子般的詭異,且手中的招式遠非尋常禦詭者可比。”
“他竟然能以冥丹期的境界斬殺元胎級強者,我們兩人聯手,竟也難以抵擋……”
安倍天晴目光一冷,沉聲道:“一群廢物,竟然被一個冥丹期的後生嚇成這樣?”
影衛連忙伏地,不敢辯解。
寂靜片刻。
安倍天晴冷哼一聲,繼續問道:“富士山的鬼門現在情況如何?”
兩名影衛麵麵相覷,低聲回道:“鬼門異動,詭異有所增多,不過我們派了足夠的禦詭者前去鎮壓,目前情況應在可控範圍內,屬下們相信,隻要再堅持片刻,應該能夠穩定住。”
安倍天晴緩緩走下台階,目光陰冷而淩厲。
忽然間,他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遠處,冷聲道:“把所有的人都撤回來。”
影衛一怔,愣了愣,旋即抬頭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問了一句:“安倍大人,您剛才說……要撤回人手?”
安倍天晴微微一笑,臉上浮現出幾分嘲諷之意,語氣不容置疑:“是的,全都撤回來。”
影衛頓時露出驚愕的神情,滿是疑惑地看著安倍天晴,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他低聲道:“可是大人,如果我們撤走禦詭者,富士山的鬼門必然會失守,山下的有數個大都市,如果怨靈放出,那裡的普通人恐怕會遭遇滅頂之災……”
安倍天晴冷冷地看了影衛一眼,聲音如冰般寒冷:“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影衛被他冰冷的目光一震,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連忙低頭,冷汗涔涔:“屬下不敢……”
“記住了,”安倍天晴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冷漠與傲慢,“這些普通人不過是螻蟻罷了,鬼門一旦大開,終究都是要死的,晚一點早一點,又有什麼區彆?而且,為了我的計劃,這些人區區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影衛悚然一驚,不敢再多言,隻得恭敬地應道:“是,大人。”
安倍天晴的目光緩緩收回,仿佛下方的兩人不過是一對擺設。
他轉身走到大殿中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他緩緩說道:“富士山下的那些百姓,若是犧牲在鬼門前,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威懾工具,到時候,這次事件將會震懾那些妄圖踏入我扶桑之地的宵小。”
影衛聽到這話,不由得一驚。
富士山下可是小扶桑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如果任由鬼門失守,恐怕將會引發整個扶桑的震動。
但此刻,他連動搖的情緒也不敢流露,低頭唯唯應諾。
安倍天晴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笑道:“有些人,總以為我安倍家族不過是世代相傳的陰陽師罷了,仿佛除了鎮守鬼門便沒有其他作為。哼,若不付出一些代價,何以彰顯我安倍天晴的決心?”
他輕輕一揮手,帶著幾分陰冷地道:“讓他們來吧,想窺探我扶桑之秘,就得付出些代價。”
影衛心頭一凜,壓抑住心中的惶恐,繼續請示道:“是,大人。”
安倍天晴沉默片刻,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道:“對了,順便告訴首相,我要見他。”
影衛頓時一怔,連忙低聲應道:“是,大人。”
在大殿的暗影中,安倍天晴的臉顯得陰森可怖,目光中閃爍著無比冷酷的光芒。
他的內心深處從不曾真正關心過富士山下的百姓,亦或是這些為了守護鬼門而奉獻的禦詭者們。
在他看來,一切都是他掌控棋局的棋子罷了。他淡然地望著大殿外幽暗的天空,似乎在等待著某個預料中的動蕩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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