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長成了參天毒株。
“第一次發現,他與冒兒山那邊有聯係,是在我隨他來到涇縣的第二年,我當初,並不知道,為何他會在一眾隨從中,偏生挑中了我,去替他向冒兒山傳信,現在,我全都明白了!”
司徒朗是在以另一種方式收買他。
他貪心不足蛇吞象。
在設計害死許家滿門之後,還企圖他這個許家僅存於世的唯一血脈,最後一絲的價值榨乾。
“他為的,不過是我許家那一枚密不外傳的神藥!”
許家世代為醫。
世人都傳,許家有一顆家傳的神藥,可活死人,肉白骨。
便是已經死透了的人,一顆下去,也能從閻王手中,搶回性命。
再在生死簿上多添十年光陰。
但是,從未有人見過那藥適合模樣,究竟是真是假!
司徒朗在賭。
賭許家真的有那顆神藥。
所以,他借著太子之事,威脅許大人,交出秘藥。
許大人寧死不屈,這才有了許家的災禍。
那時的太子,必須死。
許年華花了許久的時間,才消化完這樣的事實。
雖然,很難以接受。
可他卻不得不接受。
那個於他而言,亦師亦父之人,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很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許年華苦笑一聲。
“許家根本就沒有那個勞什子的秘藥,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對於常人來說,許家也曾是多少人家望塵莫及的醫學大家。
然,在那些善於謀算,工於心計,真正的世家大族來說。
捏死許家,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般簡單。
“事已至此,我便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儘數告訴於你,若你真能替我報仇雪恨,那麼,九泉之下,我也能有臉麵,去見一見我的父親,與許家的列祖列宗!”
許年華朝著蕭玉祁重重一拜。
還未起身,便聽見噗嗤一聲。
一支淬毒的冷箭,毫無預兆地穿透他的後背。
徹底阻斷了他所有的未出之言。
“誰?”
“來人,抓刺客!”
門外一陣兵荒馬亂。
蕭玉祁眉頭皺緊。
他看著許年華跪地參拜的動作。
白色的長衫後背,黑色的血液汩汩滲出。
可他的手,卻緊緊地抓住長袍的衣角。
蕭玉祁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先是探了探許年華的鼻息。
確定他完全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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