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關切地問道。
男女有彆,他立在一旁,手足無措,未敢輕舉妄動。
蘇見月頂著一雙淚盈盈的眼睛,含怒望向他的時候。
男子隻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
“要不,你也從上麵掉下來試試?”
但凡那是個磚石結構的樓梯,她的尾椎骨必定骨折。
男子被懟了,也不惱,隻那雙看呆了的眼神恍然迸發出嶄新的光彩。
他弓著腰,對著蘇見月連連作揖。
“對不住,真的對不住,我這便領姑娘您去看大夫,醫藥費我全包了,還望姑娘大人大量,寬恕則個!”
蘇見月斯哈了半天,不想搭理他。
原本擦桌子的婦人,丟下手裡的抹布,一口一個“乖乖隆地咚”,三兩步上前,給蘇見月搭了把手。
將蘇見月從地上攙了起來。
“多謝嬸子!”
不論在哪裡,嘴甜一些,懂事有禮一些,總能討人喜歡一些。
“哎喲,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摔疼了吧?”
蘇見月眼底的淚花還沒乾呢。
她勉強站穩了,才衝著作揖的男子道:“醫館就不必了,你隻需記得,以後千萬不要躲在彆人的背後嚇人,這回遇到的是我,還算好說話,萬一遇見不好說話的,你今天隻怕是要脫一層皮。”
蘇見月這話說得有理。
店小二也道:“確實如此,此前世道艱難之時,經常有人故意候在街上,專門訛那些駕著馬車的富庶人家。”
胖掌櫃倒是皺著眉頭,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這位姑娘,您是何時入住的本店?”
“誒?”
店小二恍然大悟。
“是啊,你何時來的?夜裡的住的哪一間房間?我為何不知?”
蘇見月:“……”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那婦人也道:“還有,姑娘你這一身衣著,還有頭發……”
她遲疑著問道:“你不是天虞人士吧?”
“北境大旱將過,你莫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專門為你等國都傳遞消息的?”
一時激情千層浪。
外頭來往的行人也紛紛湊進來看熱鬨。
這年頭,人們就愛看些熱鬨。
一聽到‘敵國細作’這四個字。
蘇見月連連擺手,將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不不,我不是細作!”
“既不是細作,那你這一身衣著,為何與我等俱不一樣?”
“這衣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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