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溫衍斜斜地瞥了豐豪一眼,豐豪當即嚇得打了個冷戰。
“二哥,這可和我沒關係,我不認識他們,這些都是周澤川請來的。”
遲溫衍抬手理了理手腕的袖扣,抬腳踹向那個起頭刁難季晚的年輕公子哥兒。
“滾!”
男人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頭,“遲……哥……”
“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稱兄道弟,這麼想聽人彈鋼琴,那你就自己去彈,彈到宴會結束為止!”
遲溫衍一腳狠狠踩在了男人的手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卻不敢移動分毫。
“遲總,他隻是愛開玩笑,你彆跟他一般見識,要真彈到宴會結束他的手會受不了的。”一個長相貌似敦厚的男人開口求情。
遲溫衍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剛剛為難季晚的幾個男人,“既然你們是好兄弟,那他彈琴,你們在旁邊伴舞給宴會添添喜氣。”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但都不敢開口拒絕。
豐豪雙手環胸眉梢上挑,“還不快動起來,是看不起二哥嗎?還是說你們對二哥有什麼意見。”
剛剛用來對付季晚的話,現在一字一句猶如利劍般射到了幾人身上。
地上的男人趕忙爬了起來朝鋼琴而去,其他幾個人也跟了上去。
場上局勢轉變的太快,季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遲溫衍這是在幫她?
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被她敏銳的抓到,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遲溫衍給周澤川致命一擊。
這樣想著,季晚微微紅了眼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無處傾訴。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蓄著淚水看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