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話音剛落,謝雲策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一絲愧疚,但眼神堅定。他向謝老夫人行了一禮,又轉向顧宛虞,低聲道:“母親,孩兒知錯了。”
顧宛虞看著兒子,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擔憂。她輕輕拍了拍謝雲策的肩膀,柔聲道:“雲策,你是個明理的孩子,但有時候過於執著也不是好事。你要學會變通,懂得權衡。”
謝雲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母親,孩兒記住了。”
談笑間,天色已晚。顧宛虞起身準備告辭,謝老夫人道:“宛虞,今晚就在這裡用膳吧,我們一家人好好聚聚。”
顧宛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母親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幕降臨,謝府燈火通明。
用過晚膳後,三人又一起去了書房。謝老夫人將一幅字畫展開,道:“這是你們父親留下的墨寶,我一直珍藏著。你們也來看看。”
顧宛虞和謝雲策走上前,仔細觀賞著字畫。謝老夫人道:“你們父親生前最愛這幅字畫,他說這上麵的詩句寓意深遠,能讓人感悟人生。”
謝雲策拿起字畫,輕輕念著上麵的詩句:“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謝老夫人微微點頭,目光慈祥而期待地落在顧宛虞的臉上。謝府的客廳內,靜謐得可以聽到窗外柳枝拂動的聲音。顧宛虞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那段令她心頭沉重的往事。
“那日,雲策他回來得很晚,一臉的疲憊和沮喪。我問他發生了何事,他起初不肯說,隻是默默坐在那裡,眼神裡充滿了掙紮。後來,我見他那副模樣,心中不忍,便勸他:‘雲策,你有什麼心事,不妨告訴母親,或許我能幫你。’”
謝老夫人微微頷首,眼神中流露出對孫子的關切:“他怎麼說?”
顧宛虞歎了口氣,繼續道:“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是因為他在書院的一次詩詞比賽中輸了,輸得很慘。他本想以自己的才華贏得眾人讚譽,卻沒想到輸給了同窗,所以他覺得很丟臉。”
謝老夫人輕輕搖頭,笑道:“輸了就輸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他何必放在心上?”
顧宛虞苦澀地笑了笑:“母親說得對,可雲策他自尊心太強,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他輸了比賽,心情自然不好。那天晚上,他喝了許多酒,醉醺醺地回到房間。我知道他心中的苦楚,便沒有責怪他。”
謝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嚴厲:“可他竟然去跪祠堂,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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