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宋西嵐的電話,喬如意趕緊翻開通訊錄將那個被拉黑的名字拉了回來。
接著一邊著急忙慌地換衣服一邊撥了電話過去。
幾秒後,那邊的電話就通了。
“喂?”
聲音低沉沙啞,朦朦朧朧。
聽到他還活著的聲音,喬如意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在哪兒?”
那邊似乎還有些不明白狀況,接著聲音清明了一些,“喬如意?你把我拉回來了?”
“我問你,你在哪兒?”
喬如意又問一遍,已經換了鞋抓了車鑰匙出門。
淩澈如實回答,“西水灣。”
還想問什麼,電話就被掛了。
淩澈看了一眼被拉回來又被掛斷的電話,“這是消氣了?”
西水灣是淩澈另一套彆墅區,喬如意雖然不怎麼去,但聽他說起過。
她心急如焚地上了車,一腳踩下油門。
“刺殺”這兩個字,她隻在電視裡見過,在她二十幾年的生活裡想都不敢想。
這種事怎麼會出現在淩澈身上?
宋西嵐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喬如意腦袋一片空白。
滿腦子都是,淩澈死了?淩澈死了?
那一刻,她連手都是抖的。
她跟淩澈吵過打過罵過,惡語相向過,她唯獨沒想過淩澈要是死了她該怎麼辦?
不敢想,不能想。
不一會兒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就停在了彆墅門口。
她甚至來不及拔走鑰匙,就衝到門口急切地按下門鈴。
連續幾聲急促的門鈴之後,門被人打開。
似乎是還在睡著覺,開門的人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和家居褲,棕栗色的碎發一團淩亂,卻也擋不住他白皙俊俏的麵容。
喬如意的眼神從上到下在他臉上,身上,腿上都仔細掃了一眼。
接著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
還好,還活著。
淩澈雙眸夾著笑意,他看向麵前站著的人,白色的吊帶外套了一件鬆垮的襯衫,下身隻穿了一條短褲,露出兩條細白的雙腿。
濃密的長卷發似乎來不及打理隨意地披散著,白嫩精致的小臉未施粉黛素麵朝天,看起來很匆忙的樣子。
他還是注意到了她微紅的眼眶,以及那不太平穩的呼吸。
“怎麼了?”他低聲開口,“想我了?”
還能開玩笑,證明腦子也沒事。
喬如意壓了壓情緒,垂著眸儘量不讓他發現她剛才的慌張。
“沒事,我走了。”
轉身之際,被人拉住了手腕拉進了屋內,接著大門被人一把關上。
將她抵在門上,淩澈俯身對上她有些不自在的眼神,“一大早來找我,現在又要走?欲擒故縱嗎?”
她確實是擔心他了。
現在看他沒事,又得繼續回到爭吵冷戰的賽道上。
喬如意眼神心虛地不看他,“就是看你死沒死。”
淩澈微微凝眉,“什麼死沒死?”
喬如意深吸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西嵐早上給我打電話說你被人刺殺,我以為你死了,想替你收個屍。”
淩澈挑起她的下巴,戲謔道,“那你還挺會為我操心的。”
她嘴硬,“畢竟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也得管管你的後事是不是?”
淩澈又湊近幾分,低聲問,“那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