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死會弄個黑白照?”
麗玲譏笑一聲,“喬如意,你不用來詐我,我壓根就沒有見過陳娟,也沒有去找過她,至於她是死了還是活著,我不清楚也不感興趣。”
“是。”喬如意將照片收起,輕飄飄一笑,“反正人死了,死無對證嘛。”
“但是麗玲。”喬如意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管是陳姨的死,還是我媽的死,我都會查得清清楚楚。”
“如果讓我知道她們的死另有其因,我一定會扒了這個人的皮。”喬如意抬手理了理麗玲肩上的羊絨披肩,“然後風乾了當披肩。”
她的眼神滲人,麗玲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她猛地移開眼神,“那你就去查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彆忘了,你媽媽死的時候,我還沒嫁給你爸!”
“最好是。”
喬如意丟下這三個字,下了車,車門猛地甩上,嚇得麗玲一激靈。
看著那輛淺紫色跑車走遠,她猛地拽下肩上的披肩丟在腳底下。
使勁地在上麵踩了幾腳,“晦氣!”
“媽,你是說喬如意在查陳娟的死?”
喬如願剛回喬公館,就聽見麗玲說了喬如意來找她的事。
她急得來回踱步,“怎麼辦啊媽,不會真的被她查出來吧?”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提到陳娟的名字就這麼激動。”
麗玲被她來回晃得頭都暈了,“這件事已經被擺平了,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這麼沉不住氣,喬如意早晚會懷疑到你頭上。”
“對,我得沉住氣。”喬如願坐下來,給自己洗腦,“我沒見過陳娟,我什麼都不知道。”
麗玲見她終於安靜下來,安慰她,“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喬如意查不到什麼的。”
“並且。”她眼眸一沉,“她之所以說這種狠話,無非就是仗著淩澈在背後給她撐腰。”
“她跟你爸現在鬨僵了,她是絕對不會服軟找你爸爸的。她隻能指望淩澈,要是沒有淩澈給她撐腰,憑她喬如意那不討人喜歡的性格,哪有什麼大本事能查出什麼東西。”
提到淩澈,喬如願就生氣。
她本來抓到了喬如意跟彆的男人約會的照片發給淩澈,結果沒想到淩澈不但沒有找喬如意的麻煩,還反過來說了她一句。
喬如願咬牙道,“淩澈哥哥現在特彆護著喬如意那個賤人,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把淩澈哥哥哄得團團轉!”
“那就想辦法讓喬如意不被淩澈護著。”麗玲給她一個眼神,“男人跟女人的感情之間,不就那麼點誤會嗎。”
“媽,你的意思是,讓喬如意跟淩澈哥哥鬨掰?”
“你不是一直想嫁給淩澈嗎?隻有讓他們之間沒了感情,你才有嫁給他的機會。”
麗玲說著,在喬如願耳邊低語了幾句。
喬如願的表情明顯地由陰轉晴,然後笑了起來。
跑車上導航的目的地指向著北郊。
喬如意握著方向盤,打開了一直關機的手機。
剛開機,就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同一人。
能打這些個電話都不被接起,喬如意不用看都能想到此刻那人肯定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哼,他有什麼資格不耐煩。
以前把白禕禕藏在淩宮治療就算了,就當是白禕禕救了他,他欠人家的。
但現在把人從淩宮帶了出來,還買了彆墅安頓,這又算什麼。
想到這裡她就來氣。
正心裡窩火著,電話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