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意淡笑著,將他掌心的手抽回,“淩澈,你又一次因為白禕禕爽了我的約。”
上一次,是她生日那天。
她一個人在餐廳等到晚上十二點。
而這一次,又是因為白禕禕。
“是我不對。”淩澈手中落空,想再牽她的手,又被她避開。
懷裡本是睡著的小白貓睜開了眼睛,動了動小耳朵,顯然不知道此時的氣氛不太對。
似乎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它圓圓的眼睛看向半蹲在一旁的男人,作勢就要起來往男人身上爬。
喬如意看出它的企圖,將它抱回懷裡,“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
明明這兩天給它喂吃喂喝的都是她,淩澈一回來反倒還要去跟他親熱。
淩澈看她有些生氣的樣子,以為這句帶著氣意的話是在問他,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喜歡白禕禕。
他看著喬如意,深邃的眼底含著笑意,“當然是你啊。”
喬如意抬眸瞧了他一眼,隻當他是在回答小白貓的話,抬手摸了摸懷裡毛茸茸的一團,心底情緒複雜。
她其實今天有很多話想跟淩澈說的。
她很想他,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
她想把這兩天經曆的事情都跟他講講。
把這兩天的委屈,失措和她想做的事都告訴他。
可是聽到電話那一刻,她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隻覺得有些疲憊。
那種疲憊,不是身體上的,是源自於心理上的。
讓她疲憊到,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費力。
她不說話,垂著眼摸著懷裡的小公貓,長卷的發絲散落在臉側,將她的側臉襯得愈發清冷。
不知為何,淩澈有那麼一刻的心慌。
她不讓他牽手,於是他圈住她的腰身,仰起頭含笑問,“我很想你,你有想我嗎?”
他盯著她粉潤的唇瓣,想一口咬上去,又怕她更生氣,隻能忍住。
幾秒之後,喬如意對上他的眼眸,輕輕開口,“淩澈。”
“嗯?”
喬如意認真道,“你把她送走吧,隨便哪個城市哪個國家都行,可以做到嗎?”
她的眼神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也不像是賭氣。
淩澈凝視著她的雙眼,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喬如意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後輕笑一聲,站了起來,“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地,她沒看一眼。
見她要走,淩澈站起,高大的身軀籠罩她,“喬如意,她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我保證。”
“我知道。”喬如意抬頭看他,“最大的阻礙不是白禕禕,而是你那還不清的救命之恩。”
這個恩情在那,他和白禕禕的牽扯就永遠在那。
隻要白禕禕有任何事情,他就不會放任不管。
她實在是不了解淩澈對白禕禕究竟是什麼感情,有時候她覺得淩澈好像不在乎白禕禕,有時候又覺得他很關心她。
這種猜不透的感情很複雜很微妙,就像一根刺紮不進去也拔不出來。
所以她不想去猜去問,她想要淩澈把她送走,越遠越好,不要出現在自己眼前,不要跟他有任何牽扯。
但他做不到。
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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