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幽黯的眸盯著她,男人不疾不徐地吐了個白色的煙圈。
然後他碾熄了手中的煙,俯身湊近不停打著寒顫的白禕禕。
他溫熱的手握上她冰涼的脖頸,白禕禕又是猛地一縮,顫抖地開口,“阿、阿澈”
“乾的好,禕禕。”男人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幾個人說沒有綁架你,你說是不是在撒謊。”
白禕禕猛地一僵,呼吸都紊亂了。
淩澈繼續說,“我最討厭撒謊的人,所以對付撒謊的人,這就是下場。”
白禕禕死死扶著輪椅兩側,指尖扣得發白。
她垂著視線,呼吸不穩地開口,“阿、阿澈,謝謝你幫我報仇,我現在很不舒服,我能、能先回去嗎?”
“辛苦了禕禕。”男人拍了拍她的頭,“幸好你看不見,要不然這場麵你看了肯定受不了。”
他抬眼看向齊水,“送白小姐回去。”
聽到要回去,白禕禕被扼住的喉嚨好像鬆了一口氣。
齊水剛推著她走出彆墅,她就忍不住捂著胸口一陣又一陣的用力乾嘔,恨不得將五臟六腑都要嘔出來。
臉色煞白布著腥紅的鮮血,渾身濕透發冷,整個人孱弱得像是要暈過去。
齊金問,“白小姐,您還好嗎?”
白禕禕忍著胸腔的不適,顫抖不止地催促他,“快點送我回去。”
地下室裡,一身黑衣的男人依舊坐在那裡,手裡隨意地把玩著一個打火機。
“把人帶過來。”
他吩咐完,一個跟死魚沒什麼兩樣的男人被拖了過來。
剛跪在男人麵前,就被他一腳踹翻。
徐恒躺在地上張著嘴拚命喘氣,睜開眼就看見淩澈那張帶笑的臉。
淩澈站在他的腦袋旁邊,居高臨下的姿態睨著他,那眼神連輕蔑都稱不上,夾著玩弄的笑意像是睨著一隻毫無抵抗力的螻蟻。
落到他手裡,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徐恒被踹的滿嘴是血,大笑,“淩澈,我沒想到以前那個風流紈絝的淩少,原來手段這麼狠。”
淩澈輕笑,笑的好看,“你知道你們徐家為什麼會倒嗎?”
他抬腳毫不猶豫地碾上徐恒那隻假手,“你知道你又為什麼落到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嗎?”
徐恒看了他兩秒,猙獰地笑起來,“因為我動了喬如意!”
難怪以前外界雖然傳言這位淩氏太子爺不愛他的妻子,但他卻連彆的男人多看她一眼都要算賬。
他那時候被欲火衝昏了頭腦,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所以才會受到他瘋狂的報複,直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淩澈似乎很滿意他的答案,難得好脾氣地跟他多說了幾句,“你要是一直老老實實的,你們徐家也不是這個下場。”
“說到底,還是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