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喬如意沒有等來對方的回答。
“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是氣話。”喬如意垂眸,用力地掐著指尖,忍著哭腔,“我們不適合,就彆在一起糾纏了,怪累的。”
“你放不下白禕禕,我也沒有那麼大方。我們都成全對方吧。”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甚至連鳴笛聲都沒有了。
“你有在聽嗎?”
喬如意將手機放在眼前,忽然話頭一哽。
手機什麼時候關機了???
看著漆黑的屏幕,她兩眼一閉,差點氣的掀翻過去。
感情她剛剛對著手機說這麼多都白說了?
那淩澈那邊有沒有聽見,究竟聽見了幾句?
另一邊。
坐在豪車後座的男人看著突然掛掉的電話皺了皺眉頭。
打個電話過來,喊了他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什麼意思?
醫院外麵的保鏢說喬如意一直在病房,也沒出什麼事,那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消氣了,願意搭理他了?
男人輕輕一笑,對開車的齊金說了一句,“去醫院。”
“好的,淩少。”齊金見他陰鬱了一整天的臉終於笑了,趕緊調轉了路線。
病房裡,喬如意下床剛把手機充上電開了機。
手指落在剛才撥出去的電話號碼上,準備打過去,被門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打斷。
“進來。”
房門推開,來人身高頎長,身材挺拔,一襲潔白如雪的白大褂。
“以牧?你怎麼來了?”
丞以牧手裡提著吃食,看向她蒼白的臉麵露擔憂,“看到你住院的消息了,怎麼弄的?”
將吃食放在一旁的茶幾上,丞以牧擔心的詢問。
“外科主任就是心細,我一個病號住院的消息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喬如意笑著調侃,笑起來時,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
“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丞以牧的語氣裡有些責備,似乎在怪她沒有照顧好自己。
看了一眼空蕩的病房,又問,“你一個人在這嗎?連個護工都沒有,淩澈呢,他都不管你嗎?”
護工是她不要的,連張姨都被她打發回去了。
“你帶的什麼?”喬如意轉移話題,往茶幾走,看向他帶過來的袋子,“有好吃的嗎?”
看她的樣子不願意提淩澈,大部分就是跟他有關了。
“怕你胃口不大沒給你買重味的東西,又不知道你現在想吃什麼就每樣買了點,還有水果。”
丞以牧打開,將一盒盒的東西都往外拿。
“還有這個。”他又打開一個精致的盒,“我想你可能會想吃。”
喬如意看著他修長的手將盒小心翼翼地打開。
是巧克力蛋糕。
圓圓的茶幾上一會兒就擺滿了大大小小六七個盒子。
丞以牧嚴謹地將餐具拿出來擦乾淨,遞給喬如意,“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喬如意坐在他對麵,接過筷子和勺子,微微笑了笑,“謝謝你,以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