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夫人……”
明琴拽著孟綰綰喚了一聲,聲音哽咽。
隻是,她才一開口,孟綰綰就甩了她一記眼刀子。蠢貨,這種時候出什麼聲?是生怕彆人不知道,這事背後有她們摻和嗎?
想找死就自己去死,彆拉上她。
孟綰綰在心裡怒罵明琴,她也眯著眼睛,緊盯著顧傾歌。
之前,顧傾歌被人帶走的時候,她是親眼瞧見了的,她安排的速度也還算快,沒耽誤多少時間,明明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完全可以借嶽氏的手,毀了顧傾歌的名聲,把她趕出去的,好端端的,她怎麼就回來了?莫景鴻呢?他又去哪了?
今日這事古怪,孟綰綰思來想去,都想不通。
她心裡也煩躁。
隻一刻鐘多些,如水和小祿子就回來了,他們一共帶了四個下人過來。
一進來,小祿子就踢了幾個人的腿彎,讓他們都跪下來。
“說。”
小祿子催促。
四個下人知道守傾苑鬨起來,早就被嚇瘋了,眼下被押到了守傾苑,他們更不敢再隱瞞,七嘴八舌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
“世子夫人,奴才都是聽柱子說的,奴才冤枉。”
“對,就是柱子。”
“是柱子說,世子夫人不滿世子另娶,才找了其他男人的。他說的繪聲繪色,有模有樣,還說今兒世子夫人留了那男人在院裡溫存,被世子爺撞了個這個正著,說世子夫人打了世子爺,那男人還把世子夫人帶走了。”
“是是是,柱子說世子夫人被帶走的時候,穿的可單薄了,一看就是從床上被拉走的。”
所有的矛頭,全都指向了柱子。
跪在最邊上的柱子臉色慘白,他跪著爬向顧傾歌。
瘦弱的身子抖如篩糠。
甚至不用顧傾歌問,他就當著眾人的麵,一股腦的全都交代了。
“世子夫人饒命,是明琴姑娘,是綰夫人身邊的明琴姑娘,她給了奴才十兩銀子,說世子夫人辜負了世子爺,要奴才把這些事都傳出去,為世子爺出口氣。她還特意交代奴才,一定要讓主院的人聽見,省得伯爺和伯夫人全然不知情,還被蒙在鼓裡。這都是明琴姑娘讓奴才做的,世子夫人明鑒。”
“明琴?”
“是,就是她,她給的銀子還在這。”
柱子說著,就掏出了一個銀錠子,他連頭也不敢抬,隻小心翼翼地捧著銀錠子,給顧傾歌看。
顧傾歌轉頭看向明琴。
明明就隻是淡淡的眼神,可卻讓明琴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本也是跟著孟綰綰進京的村裡姑娘,沒見過多少世麵,眼見著事情敗露,她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看向顧傾歌,她滿眼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