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綰綰一而再再而三提昨夜,言辭間還有羞辱。
如水聽著,氣得要命。
“挺著個大肚子還勾引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姓孟的,你還要不要臉?”
孟綰綰聞聲看向如水,不怒反笑。
“原來姐姐的奴才,也這麼莽撞啊,口無遮攔出言不遜,實在有失體統。姐姐仁善,不忍動手教導,那妹妹可就代勞了。”
記恨著顧傾歌責打明琴,發賣明琴的事,孟綰綰早就想討這筆債了。
眼下,是如水自己撞上來的。
孟綰綰厲聲吩咐,“明書,去,給我掌這賤婢的嘴!”
孟綰綰話音落下,明書便快步上前,揚手就要打如水。
大約是孟綰綰一早就交代好的,就等著抓如水的錯處動手呢,明書動手時攢足了力氣,以至於她的表情,都有些猙獰。
顧傾歌見狀,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那一瞬的抬手,剛好將明書的手給擋開,明書的巴掌直接打在了顧傾歌手腕上。
“啪。”
顧傾歌的手腕,瞬間被打紅了,同時,她手腕上帶著的素雪九仙白玉鐲,在內力的驅使下,也應聲碎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
孟綰綰一愣,而明書嚇得臉色慘白。
顧傾歌輕撫自己泛紅的手腕,漫不經心地笑笑。
“教訓我的人還不算,連帶著我也一並教訓了,綰夫人的奴才還真是厲害,真有一家主母的氣勢。不若這承恩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交給她來坐好了。”
一聽這話,明書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奴婢不是故意的,世子夫人恕罪。”
“不是故意的?”
呢喃著這幾個字,顧傾歌戲謔輕哼。
“手是你的,嘴是你的,心也是你的,是故意還是無意,我怎麼知道?”
“奴婢……”
“更何況,我又不是活菩薩,哪有那麼多的高抬貴手,輕易恕罪?什麼罪都恕,不是仁善,是給人蹬鼻子上臉的機會。綰夫人,你說呢?”
孟綰綰抿著唇,死死地盯著顧傾歌,沒有開口。
顧傾歌淺笑,“明書對主子動手,罰跪兩個時辰,小懲大戒,小祿子,讓人在這盯著,一刻鐘都不許少。”
“是。”
小祿子應聲去安排人去了。
顧傾歌看向如水吩咐,“如水,把我的素雪九仙白玉鐲撿起來,拿素帕包好了給綰夫人。萬華樓的新品,昌榮郡主所贈,價值三千兩,綰夫人記得賠給我。”
“是。”
如水終於痛快些,她高聲回應,隨即撿了碎掉的玉鐲,塞給孟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