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書應聲,語氣鄭重又決絕,她快速繼續。
“奴婢要說的事情一共有三:其一,孟綰綰曾與奴婢說過,她救起世子爺時,世子爺是身穿官袍的,那時候,她雖不知世子爺身份,卻也能猜出五六分,她照顧世子爺,嫁給世子爺,其中未必沒有算計,其感情,也未必就像她說的那般真。”
沒想明書會說這事,孟綰綰嚇了一大跳,她不禁看向一旁的莫景鴻。
莫景鴻臉色晦暗,顯然聽到這話,他心中不悅。
孟綰綰心亂如麻。
可是,明書根本就不在意她如何。
“其二,明琴被發賣之前,散播出去的世子夫人與人苟且有染的謠言,都是孟綰綰交代的,這是真的,明琴不曾說謊。
其三,孟綰綰心氣高,並不滿足做平妻。
剛剛要殺奴婢,害世子夫人時,她說世子夫人壓她一頭,隻要有世子夫人在,她就永遠低人一等。她並不安分,自打進府開始,這些日子,她每一次見世子夫人,隻要沒有外人,她就會冷嘲熱諷,而一旦有外人瞧著,她就會換一副嘴臉。
她仗著肚子裡有世子爺的骨肉,無所顧忌,這些奴婢都看得真真切切。
奴婢願意性命發誓,所言句句屬實。
請伯爺明鑒。”
所有一切,明書說得清清楚楚,莫梁轉頭看向孟綰綰。
孟綰綰淚雨滂沱,連連搖頭。
“爹,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我與夫君兩情相悅,情深相許,我對夫君的感情天地可鑒。夫君忘記了過去,我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妻,若我真不甘做平妻,我完全可以不顧夫君是否夾在中間為難,跟他要世子夫人的位置。我懷著他的骨肉,他未必不會依我,我何苦為難自己,又轉頭去做那些?”
“哼。”
幾乎是孟綰綰話音一落,嶽氏就冷哼了一聲,她看孟綰綰的眼神,也更不喜了。
比之前看顧傾歌,罵顧傾歌時候更甚。
“還能為何?還不是你想在景鴻麵前裝好人?清早倒夜香的桶,都沒你能裝,也就景鴻心善純粹,才會信你這種玩意。還明媒正娶?景鴻失憶,家人不在,談何明媒正娶?要不是你肚子裡懷著景鴻的種,就憑今日你殺人陷害,我就會把你趕出去。你這樣的,給景鴻做妾都不配。”
“娘……”
嶽氏這話,讓莫景鴻眉頭直蹙,他忍不住喊了一聲,搖了搖頭。
縱使孟綰綰錯的再離譜,這話也不能說。
他不能真的傷了孟綰綰的心,要不然,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他損失的已經夠多了,孟綰綰這決不能再出岔子。
看了場好戲的顧傾歌,聽到莫景鴻的喊聲,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莫景鴻……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