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綰綰敢怒不敢言,她隻能忍。
隻是,她心裡不甘。
說來她的身上,也流了夜家的血,按理說,夜錦梟是她的親人,應該幫著她才對。
可是,夜錦梟話裡話外,哪有一點幫著她的意思?還有剛剛那玉扳指,飛來的也太巧了,孟綰綰不信巧合,她總覺得,夜錦梟是在故意幫顧傾歌。
顧傾歌她憑什麼?
掙脫開莫景鴻攙扶著自己的手,孟綰綰微微上前一步。
“顧傾歌,咱們走著瞧。”
一邊說著,孟綰綰一邊靠近顧傾歌耳畔,她壓低了聲音,與顧傾歌挑釁。
“今日,我會把你壓得死死的,從此以後,在這承恩伯府裡,你永遠都得低我一等。你說得不錯,在這後宅的一畝三分地上,世家出來的千金貴女是不會輸的,而今,我金尊玉貴,是郡主之身,與我相比,你這落敗家族的千金小姐屁也不是。地位翻轉,輸贏更迭,你哭的時候,還都在後頭呢。”
孟綰綰聲音很輕,可每一個字,她都說得惡狠狠的。
那態度囂張至極。
顧傾歌抬手,虛拂了拂孟綰綰肩上不存在的灰塵,她笑吟吟地回應。
“跟我叫囂的前提,是你先把眼前的爛攤子處理乾淨了,不然,你這金尊玉貴的郡主身份,我可真沒法認。”
“你……”
“胡管事,這位要付銀子,你來吧。”
懶得聽孟綰綰嘚瑟,顧傾歌直接開口,把胡管事的叫過來。
柳若賢的破賬也該結了,順帶著敲孟綰綰一筆銀子,給她些教訓,這事也就算翻篇了。
她還等著休夫呢。
小祿子回來了,人證物證都到齊了,她可不想再浪費時間。
多看莫景鴻一眼,多想著一分他的欺瞞和背叛,多看一刻嶽氏那貪婪刻薄的嘴臉,她都嫌惡心。
曾經,這承恩伯府雖不興盛,可因為莫景鴻,這也是她帶著期盼嫁進來的家……
現在,她隻想離開!
雖然不知道顧傾歌的心思,但是,聽著她的喊聲,胡管事快步到了孟綰綰身側。
孟綰綰白了顧傾歌一眼,冷眼看向胡管事。
“說吧,我姐夫還欠你多少銀子,我替他還就是了。些許銀子的事,還至於鬨成這樣?眼皮子淺的東西,當我們伯府沒人了嗎?”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還真沒錯。
孟綰綰這模樣,跟嶽氏還真像。
胡管事心裡想著,也不惱不說破,他笑眯眯地開口,直接跟孟綰綰談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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