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的!
心裡想著,顧傾歌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夜錦梟。
夜錦梟顯然早就料到了顧傾歌會這麼選,恩斷情絕,若不夠狠,又怎麼能斷得乾淨?
不愧是顧家人,眼睛夠毒。
不枉他讓人提早做了安排。
夜錦梟唇角微揚,笑得跟隻老狐狸似的,他眉眼彎彎,很快就又坐回到太師椅上,喝他那半盞涼茶去了。
見狀,顧傾歌也不耽擱,她快速上前,走到了三步火殺之前。
“傾歌……”
嶽氏急切的喚了一聲,三步並兩步的衝過來,伸手拉住顧傾歌,她淚眼婆娑。
“傾歌,你是娘看著長大的,你雖不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卻也是娘真心心疼了許多年的孩子,娘真的不忍心你和景鴻走到這一步,娘更不忍心看你受這樣的苦。傾歌,都是娘的錯,是景鴻的錯,我們回去慢慢說好不好?娘讓景鴻給你道歉好不好?咱們不鬨了,好不好?”
“嗬。”
顧傾歌微微用力,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四目相對,顧傾歌問得直接。
“若是沒有今日獲封,我在伯夫人心裡,到底是你心疼了多年的孩子,還是克父克母克親克夫的不祥人,伯夫人心裡有數,我心裡也有數。”
嶽氏轉手又抓住了她,連連搖頭。
“那都是娘一時糊塗的氣話。”
“是氣話,還是真心話,我心裡明白,伯夫人心裡更明白。我們婆媳緣分斷了,伯夫人不用再編鬼話糊弄我,我也無心再應付你。不論生死,再不相乾,這是皇上的聖旨,伯夫人想抗旨,可我不想。”
稍稍用力,顧傾歌就推開了嶽氏,她轉身脫了長靴,隻剩了一層單薄的素白足衣。
“傾歌……”
莫景鴻聲音顫抖,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衝過來叫了一聲。
顧傾歌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莫景鴻,曾經我覺得,此生固短,無你何歡?而今我覺得,前路漫長,無你何妨?你追你的淩雲誌,我走我的塵間路,你我道不同,就此彆過。莫景鴻,記得我說的,過的好點,不然我真的會笑出聲。”
話音落下,顧傾歌直接走上了炭火。
“呲。”
炭火燒破了足衣底,灼燒著顧傾歌足底的肌膚,白煙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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