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個巴掌,直接落在了嶽氏臉上。
嶽氏不防,被打了個踉蹌,她一連後退幾步,終是沒控製住,跌在了地上。
莫梁臉色鐵青的看著她,“想帶走東西,就得從你的屍體上踏過去?那要不要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方便他們來踩?”
“伯爺……”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成功之道,光耀門楣之路,哪有那麼容易走?
他莫景鴻想要飛黃騰達,卻又承受不住艱難困苦,他為了過好日子,走捷徑,耍心機,攀附權貴,忘恩負義,重利輕諾,道貌岸然,他連道義人性都不顧了,他讀的那些書,全都喂了狗。今日他能背叛傾歌,明日是不是就能背叛百姓,背家叛國?
他這樣的人,傾歌隻是休了他,沒一槍挑了他,已經算給他臉了。
你還有臉為他鬨,霸占傾歌的東西?”
一席話,莫梁幾乎是吼出來的,他身子都是抖的。
莫梁後悔,他也自責。
若非他這個當爹的這麼窩囊,若非他毫無建樹,撐不起這承恩伯府的風光,若非莫景鴻回來後,他由著嶽氏擺婆母的架子,一個勁兒地折騰……
或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莫景鴻有錯,他這個當爹的,更難辭其咎。
他愧對顧家。
嶽氏的想法卻不一樣,“伯爺,什麼叫忘恩負義?重利輕諾?景鴻不過是多娶了一個而已,這京中男子三妻四妾的還少嘛?怎麼就景鴻要付出這麼多?要背負罵名?還有那些東西,本就是顧傾歌說了要給景嬌的,說都說了,怎麼能不作數?”
莫梁氣得直瞪眼,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嶽氏咆哮。
“莫景鴻還說,這輩子隻娶傾歌一個呢,他說的話作數了嗎?他說,這輩子都會對傾歌好,他做到了嗎?”
“那怎麼一樣?”
梗著脖子,嶽氏紅著臉,衝著莫梁吼。
“景鴻是負了顧傾歌,可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在籌謀,又不光是為了自己。顧傾歌說給景嬌的東西,現在又要帶走,這算什麼?這是她狹隘,是她出爾反爾,是她自私,是她德行有虧。”
“你……”
看著嶽氏那模樣,聽著她那一番話,莫梁氣得不行。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碰上嶽氏這麼個胡攪蠻纏,完全不講道理的人,莫梁就是想跟她講講道理,那些事都說不通。
說不通,莫梁索性也就不說了,他直接來硬的。
“來人,把伯夫人請回主院去,自今日開始,她禁足主院,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出來半步。”
“伯爺,你禁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