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著昭華公主家門不幸,夜相思喜上眉梢,神采飛揚。
她的幸災樂禍,全都寫在臉上了。
推開了柳氏,夜相思拉著顧傾歌,帶著下人全都站在了門口,堵著門不給莫景鴻、孟綰綰出來的機會,連帶著他們想穿衣服遮羞,也不可能。
夜相思的風涼話,還一句接著一句的,感慨不斷。
“要不人說呢,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還真是一點沒錯。傾歌你是將門虎女,一身肝膽,身心都太正了,玩不了這卑劣無恥,在他人家裡苟且那一套,你跟莫家那丟臉的門風格格不入,也難怪你和莫景鴻日子長久不了。早休了他就對了,瞧瞧……”
往屋裡麵瞟了一眼,她戲謔咂舌。
“他得遇良人,兩人臭味相投,孩子都有了,還玩苟且成奸那一套呢,這無恥的勁兒,多般配啊。”
“噗。”
聽著夜相思的話,顧傾歌忍不住笑出聲。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能從夜相思的身上,看到夜錦梟的影子。
不愧同是夜家人,同出一門,她們的嘴毒,也是一脈相承的,損人時候的那個勁兒,還真挺像!
顧傾歌正尋思著,就聽到了孟綰綰的吼聲。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嘿。”
夜相思一聽孟綰綰的話,笑聲就更大了,出口的話也更直白。
“咋著,不要臉的事做都做了,這還突然要上臉了?讓我出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頤指氣使擺架子?你也配?”
“你……”
“天大的樂子砸我眼巴前兒了,這熱鬨,我今兒還就要一看到底了,翠青,給本郡主和顧小姐擺椅子,本郡主倒要看看,今兒誰能趕人?”
夜相思這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彆說孟綰綰和莫景鴻,就是柳氏,也看出來了。
幾乎是本能的,柳氏想逃。
林鶴遠沒出現,那這就是昭華公主和顧家的鬥法,與她沒有關係。
她早些離開,早點脫身,情況或許還能好些。
可是,柳氏才往外走兩步,就聽到了顧傾歌的聲音傳過來。
“林夫人,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叫住柳氏,顧傾歌笑意盈盈,卻帶著興師問罪的壓迫感,“剛剛,我可是聽到林夫人叫我名字的,可這房裡的人,明明是莫景鴻和孟綰綰,你尚未看清,就已經開口喚我了,這是什麼道理?走之前,林夫人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
“林夫人,你該不會是設了局,想要害我,想要毀我清白吧?”
顧傾歌質問,直白到不留餘地。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