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說什麼呢?”
回過神來,段錚杭看向段明義,衝著他聳肩笑笑。
“不論是作為兄弟,還是作為臣子,亦或者是作為傾歌的兄長,我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最初的時候,或許的確曾有過兩分彆樣心思,可這麼些年,那些心思早就沒了,在我眼裡,她和箏謠是一樣的。”
“確定?”
“爹,對自己兒子,就這麼沒有信心啊?都說養兒防老,這麼不信任兒子,這防老防得住嗎?要不趁著年輕,爹再努力生幾個,以防萬一?”
笑著段錚杭那嬉皮笑臉,嘴上不著調的勁兒,段明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隨手拿起桌案上的書,他就扔向了段錚杭。
“滾。”
“嘖,暴躁。”
咂舌低喃了一聲,段錚杭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段錚杭的背影,段明義抿著唇,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誰還不是從鮮衣怒馬、青春年少走過來的?年少慕艾,那時候放在心裡的人,就像是一束白月光,又怎麼可能就輕易放下?
左不過是認清了局勢,認清了現實,做了該做的選擇而已。
都說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
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這樣。
……
昭華公主府。
昭華公主回來,就氣衝衝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彼時,許少安也才剛從外麵回來沒多久,他正在換衣裳,瞧著昭華公主臉色不好,他表情疑惑。加快了速度穿戴好,許少安快步到了昭華公主身邊。
“怎麼臉色這麼差?”
拎著桌上的茶壺,給昭華公主倒茶。
“誰惹你不痛快了?”
“還能有誰?”
昭華公主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她隨手端過許少安倒的茶,猛灌了一口。
瞧著昭華公主那模樣,許少安不禁勾唇笑笑,他抬手,輕輕撫了撫昭華公主的眉心,像哄孩子似的,他笑著念叨,“是忠勇侯府那頭的事不順利?這能有多大的事,還至於讓你氣成這樣,愁眉不展的?”
一邊說著,許少安一邊探頭往外瞧了瞧。
“對了,綰綰呢,她怎麼沒陪著你?瞧你這麼不開心,也不知道哄一哄?這孩子!”
“哼!”
提及孟綰綰,昭華公主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這也就是孟綰綰是她的骨肉,是她尋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寶貝,她不忍苛責,要不然,她絕對不容下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