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祿子安排了人手,他們速度也快,不多時他們就把問題都解決了,客棧裡也再聽不到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大約一刻鐘多些,小祿子就回來了。
林鶴遠被送去了醫館。
年前的時候,林鶴遠就一直病著,狀態不算大好。剛剛被糙漢子推搡了一下,他又有些喘息困難,瞧著不大好,顧傾歌手下的人就把他送過去了。
順帶著,他們也從小廝的口裡,打探到了些消息。
年後初二一早,林鶴遠就離開京城南下了。
據小廝說,忠勇侯府的事,對林鶴遠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他也愈發明白,他的病弱雖在逐漸好轉,但是,他若是不能自己立足,不能脫離林家,自成家業,那他就依舊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以後的危險,也隻多不少。
林鶴遠一直都不願意太過依賴林武,他更不想因為自己的病,就將自己視作一個廢人,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苦讀靠科舉,入朝為官的原因。
可是,忠勇侯府的事後,他覺得自己做的還遠遠不夠。
他這才借機出來,想要見識見識外麵的世界,也順帶著曆練曆練。
雖然這些話,都是從小廝的口中得知的,並非林鶴遠親口所言,但見微知著,從林鶴遠苦讀入仕,就不能看出他性子中的那份倔強。
離京曆練,也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小廝所言應該也八九不離十。
當然,這對顧傾歌並不重要,確認林鶴遠沒有什麼問題,剛剛的一切也隻是巧合,顧傾歌也就沒在這事上多費心,她一心盤算著夜探不明山的事。
那才是重中之重。
時間一點點流逝。
等入了夜,顧傾歌早早的就讓小祿子去安排了晚膳。
夜錦梟來了就沒走,他陪顧傾歌一起用的膳。
隻是,飯桌上顧傾歌就發現,夜錦梟對她的習慣很了解,她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夜錦梟似乎全都知道。同桌用膳,夜錦梟也會有意無意地為她布菜,挑揀出來的,全都是她所愛。
無一例外。
那種熟悉,就像是浸潤在骨子中,鐫刻在記憶裡的。
顧傾歌並不蠢,除了夜錦梟對她的心思外,通過這次用膳,她也隱隱能覺察到,夜錦梟對她的熟悉和了解。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緣何而起,可她確認,這種熟悉決不是能輕易探知的。
她隱隱覺得,夜錦梟身上有秘密。
關於她的秘密。
這個想法,一直在顧傾歌心裡盤桓,久久不散。
隻不過,等用了膳之後,他們一行人就準備出發了,時間不等人,也容不得顧傾歌多想,她也就順帶著將所有的心思全都壓了下來。
顧傾歌換了夜行衣,帶上了必備的幾樣藥,拿了匕首和雲血鞭,就出了門。
夜錦梟已經在馬車上等著了。
他們一行人,乘馬車出了白馬鎮,去往不明山。
在距離不明山約莫十來裡的位置,馬車就停了,顧傾歌讓顧峽挑的七個人,都是輕功不錯的,夜錦梟身邊帶的是無影,以及四個臉生的人,具體情況顧傾歌不了解,不過,能在夜錦梟隱瞞行蹤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想來也是他的心腹,是信得過的,身手自不必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