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也更多了兩分怒色。
“咱們在這山裡當土匪,為他出生入死,為他背著罵名,賺著銀子,經營著人脈,咱們為的可是前程大業,不是為了瞧他跟個毛頭丫頭鬥的。
有本事,他就把那位弄下來,盯著個小丫頭可勁兒地折騰,這算什麼事?
他心裡還有沒有正事?
當初他說得天花亂墜,現在實現了幾分?
要不是他命好,占了個好位置,留了個好種,又在關鍵時候狠得下來,走對了一步棋,哪輪得到他發號施令?比起他來,明顯軍師你更適合辦大事,要是你們的位置對調,軍師你在京中,指不定大事早就成了。”
彭放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幾分義憤填膺的火氣。
聞言,褚易勾唇搖了搖頭,神色淡然。
“彆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是他是我都是一樣的,我們隻管辦好眼下的事就好。等大業功成的時候,一切就都好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彭放咬牙。
“銀子流水的給他送,大事卻沒有半點進展,沒有多少盼頭,這日子,他娘的還不如在漕運道上的時候呢。
你倒是當他許少安是兄弟,是一家人,他顧過你的日子好不好嘛?
這幾年,他除了要銀子,要讓你辦事,可曾關心過你一句?同樣一家出來的,憑啥他就吃香的喝辣的,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在京中風光無兩,你就得在背後,連名連姓都得改?
軍師,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可不能犯傻。
你得……”
彭放正說到興頭上,就聽到外麵,驟然傳來兩聲急促的烏鴉的叫聲。
淒厲悲切。
這是不明山遭敵襲的信號。
彭放聞聲,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腿蹭著地麵,發出了銳利刺耳的聲響。
“娘的,這是來了?我還真小瞧那黃毛丫頭了。送上門來了,簡直找死,我這就去剁了她,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哪值得許少安這麼上心?”
罵罵咧咧地說著,彭放提著自己的三環刀就往外走,他大步流星,氣勢洶洶。
隻是,走了幾步,他就又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褚易,彭放皺著眉頭叮囑。
“彆聽許少安的,什麼用你這張臉,引顧傾歌入鬼窟迷林,那都是屁話。
你一個不會功夫的文弱書生,做軍師用腦子,發號施令,那才是你該乾的事,你當什麼誘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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