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山出事之後,褚易就失去了消息,他還以為褚易也和彭放他們一樣,出了意外,死在不明山了呢,沒想到褚易居然悄無聲息地回京了。
那張跟他有六七成相似,卻比他年輕的臉,讓他看了莫名的不舒坦。
許少安眉頭蹙了蹙。
手撐著床,他掙紮著起身。
“你什麼時候回京的?你怎麼會知道我出了事,剛好接應我?這是什麼地方?安全嗎?”
許少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褚易坐到桌邊上,他拎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也不喝,隻是把玩著茶盞,他笑盈盈地勾唇。
“哥,這麼久不見,你就沒有其他的話想跟我說嗎?尤其是,不明山出了那麼大的事,上千的人,除了帶回京的那幾百,剩下的幾乎都死絕了,我死裡逃生,好不容易來了京城,你就不想關心關心我?咱們兄弟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薄了?啊?”
尾音稍稍往上翹。
褚易帶笑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戲謔和玩味。
許少安聞言,臉色不禁微微暗了暗,他抬手,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雖然在宮裡服用的是假死藥,可是,那藥的後勁兒也不小,他到現在,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有些不大清醒。
捏了捏,作用也不大。
索性依偎在床頭,許少安目光灼灼地打量著褚易。
“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既然能逃出來,還來了京城,甚至還安排了人手順利接應了我,可見你狀況是不錯的。”
“終不及兄長,堂堂駙馬,來得尊貴。”
褚易這話,讓許少安語塞。
褚易比他小十來歲,本叫許少易,早年的時候,他們兄弟關係也還算好。
在他印象裡,褚易一直都很乖順,很聽他的,包括這些年,褚易幫他盯著彭放,守著不明山,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是一直聽他吩咐的,十分順從。
可現在麵對麵,許少安倒覺得,褚易跟他記憶裡、印象裡的樣子差了很多。
他,似乎變了。
這麼想著,許少安看著褚易,沒再開口。
見狀,褚易微微發笑,他饒有興致地喝了口茶,這才將茶盞放下。
“哥,多年不見,似乎冷淡了不少。”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
褚易再次看向許少安,也沒兜圈子。
“本來,我隱姓埋名多年,這次回京,也是因為失了不明山這塊地,想要與兄長商量,重新安排的,再做籌謀的。可沒成想,兄長這麼不中用,自作聰明做局,失了不明山,這又因為以神獸問天誘導皇上做局失手,把自己坑了進去,幾乎丟了命,自然的,我也得另外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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