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願沉聲開口:“不是師兄先對她出言不遜的嗎?”
“就是就是,怎麼隻許你罵我不能我還擊呢?你該不是因為罵不過我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李樂星裝無辜地幸災樂禍道。
許時願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他內心其實是覺得她挺有趣,挺活潑的。
因為從小到大沒怎麼接觸過異性,除了宗門的原因之外,也是因他的性子木訥,不愛與人交流,彆說異性,就是同宗門的師兄弟與他合得來的幾乎也沒有。
而見過的異性也都是在仙門比試和去曆練的時候,那些打過照麵的姑娘大多都是舉止規範,溫文爾雅的。
像李樂星這種嘴欠跳脫,又菜又愛撩扯的。
他真是第一次見。
許時願雖在心裡感慨了許多,但是因為麵上卻沒什麼表情,李樂星還以為他是不高興了,覺得自己太能得瑟。
也不敢犯賤了,對他訕訕笑了一下。
老實巴交地站在那。
許時願又覺得她這個樣子好可愛。
可麵上依舊是冷呆呆的,他抿了抿下意識想翹起來的嘴角,對甘常正色道:“師兄,你忘記了我們是不能隨意對這裡的人動手的嗎?況且,黑霧的事情更重要。”
甘常惱怒他當著這幾人的麵用修為壓製自己,他眼神陰鷙,嘲諷道:“你現在倒是想起任務了?我還以為你準備在這裡和那個小賤妮子曖昧不清,你可真是不挑啊。”
他其實是沒看出許時願對那個臭丫頭有什麼情誼,畢竟一路上許時願對這邊遇到的任何一個廢物都很照顧。
隻不過他現在太生氣了,所以就故意這麼說,宗門越是顧及什麼,他就偏要在許時願身上潑什麼臟水。
他不是天之驕子嗎?
他便偏要讓他染上汙點。
許時願卻是心中一顫,眼神立刻冷了下去。
“師兄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才剛剛相識,況且她才多大?”
他盯著甘常的眼中迅速覆上冰雪,更顯眉宇冷硬。
直接鬆手放開了他。
“我胡說了嗎?如果你不是對她有意,那在黑霧失蹤的第一時間你為何不傳訊給我們?在這兒跟她乾什麼呢?反而還是我們先過來尋你。”
被放開的甘常第一時間往後退了兩步,活動了一下剛剛被他攥得死緊的手腕,一臉冷笑地斜睨著他。
許時願又不說話了。
他本就不擅長與人爭論。
可李樂星卻見不得他這樣,於是又冒出頭來欠兒欠兒地當起了嘴替。
“你們是瞎嗎?沒看見他受了傷?他自己一個人在和黑霧對戰的時候你們在哪兒裝孫子呢?現在過來了也不說關心一下,反而跟個怨婦似的叨逼叨的。”
在場幾人這才注意到許時願此刻左肩背後的傷,周邊的衣料都被劃爛了,露出裡麵深可見骨的傷,傷口周圍還隱隱冒著黑氣。
“這……我們也不知道許師弟會受傷啊,而且也是他怕我們圍攻那家夥會傷及到你們村子的人所以才自己前去的。”
後麵吃瓜二人組之一的鐘聞終於開口了,他平日和甘常交好,為了不讓他再次和這小丫頭起衝突,趕緊搶先開口解釋道。
“是吧。”
李樂星看著他攤了攤手道:“你們也是因為不知道事情的經過所以就可以張口胡言,那我也一樣是因為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可以亂說,那我們現在就扯平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