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星瞬間睜開眼一把坐起,趕緊捂住狂跳不止地心臟。
剛剛那感覺,好真實。
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輕微顫抖起來。
不,不!
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恐怖的想法?
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八百萬的憎惡感。
什麼鬼?
還有那個許時願,李樂星連他具體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居然會對他生出一種親密感?
還是那種超脫一切,不知道該去怎麼形容的感覺。
惺惺相惜?
好像他們本就應該是一體,本就應該合二為一。
李樂星想到這裡突然打了個冷戰,趕緊使勁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那些荒謬的想法。
這太不對勁,太不正常了!
李樂星左思右想,還是去了空間和奶團子說了剛剛夢裡的一切,包括她那些詭異的想法。
奶團子聽後小臉兒上滿是凝重。
“娘親,你可能是被狗東西給侵蝕了心智,它是世界萬物的惡意所化,你把它給契約了,肯定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
李樂星一聽立刻白了臉色,難怪當時她會有那麼大的恨意,想要摧毀所有。
現如今又找不到這家夥了,李樂星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那怎麼辦?以後我會不會真的就被它給控製思想然後失去理智?那我豈不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李樂星盤腿靠在小灰灰身上憂心忡忡,手不自覺地就摳在了一起,她垮著臉:“要是那時候沒契約它就好了,早知道當初我應該換個沒受傷的手去抓它。”
奶團子站在她前麵踮起小腳丫抬手敲了敲她腦門:“想什麼呢娘親!當時你要是沒契約它,就要反被它給吞噬了,你以為能契約它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嗎?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呀。”
倘若它沒有被許時願的滿月打傷,倘若它沒去屋裡去吞噬奶團子的大補之氣,倘若李樂星沒有因著急去阻止卻摔倒而擦破了手,又倘若李樂星沒有伸出那隻流血的手去抓它……
沒有那麼多倘若,一切都命中注定,無法更改。
李樂星更犯愁了。
“那怎麼辦呀?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吧?得想個辦法解決一下。”
而且她直覺許時願應該是有危險,夢裡的場景很真實,甚至她之前都能聞到那裡濃重的腥臭味,永不見光的水裡那腐爛味道加上許時願身上的血腥氣。
說不定那真的是他此刻的處境。
李樂星心裡更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