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星把許時願帶到了自己空間裡,然後轉身回頭準備爬下去。
她這是第一次把一個大活人給帶進空間,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
甚至右眼皮都跳了好幾下。
倒不是不相信許時願,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什麼感覺,總覺得會出事。
但她和秦不言這次來這兒就是為了救他出去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帶走,誰也發現不了。
李樂星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在爬下懸崖前也進了空間。
空間裡,一片美景生機勃勃,陽光和煦,草木皆綠,蟲鳴鳥啼,溪水潺潺。
許時願安靜地躺在草地上,雙眼緊閉,陽光照在他臉上白得發光。
她看了看遠處的奶團子和小灰灰還圍著那隻黑貓暴揍,好像一點也沒發現這邊突然多了兩個大活人一般。
李樂星喊了一聲,三個小家夥一同飛奔過來,
她一把捏住了飛過來的狗東西的後脖子,又立馬閃身出去了。
李樂星在走之前還跟奶團子囑咐了讓他照顧一下許時願。
她那不安的感覺這才鬆懈了一下,她覺得應該是怕狗東西會對許時願不利,強行和他身上的那道分身合體。
李樂星把狗東西身上拴到了繩索上,就是她剛剛爬上來用的那根,帶著它準備下去。
走到崖邊,李樂星剛要動作。
卻腦海中猛地一震,隨之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就從四肢百骸中傳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直直地栽下了崖底。
暈倒前她聽到了奶團子在腦中的尖叫聲。
——
秦不言拖著一個破板車走在街上,車上麵躺著兩個暈倒的大活人,彆提多憋氣了!
天知道他在一個半時辰前是有多費勁地把這兩個人從九塵宗回頭崖底的暗道裡弄出來的。
明明隻是想著鍛煉一下傻徒弟,讓她爬懸崖磨煉一下體力和耐力的,然後再去上麵簡單看看回頭再給自己傳消息的。
結果也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一起和那滿身傷的小子掉了下來,好在她拴著的狗東西化身成本體托住了他們,要不然就是自己再厲害也隻能先顧著一個人救啊!
秦不言不認識許時願,於公於私他自然都會選擇先救李樂星,那本就重傷的許時願估計得最後落得個摔死的憋屈下場。
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車上昏睡的兩個人,眼神複雜。
這個傻妮子,找到人不會先通知一下他嗎?
怎地弄得跟殉情似的這麼壯烈?
他不知道之前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務之急是趕緊帶著他們找一個掩人耳目的地方再做打算。
他買了個破板車拉著兩人出了浮陽城。
一路上不少人朝他看去,卻誰也不敢吱聲。
修真界本就強者為尊,除了門派子弟,散修們個個都是明哲保身,大家都看不透這拉車男人的修為,誰敢管呐!
秦不言又在城外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村裡大多都是不會修煉的普通人,他找了一個看起來房子稍微大點的人家,給了靈石借了宿。
修真界也並非人人都有修為,不少人都是沒有靈根,沒有修仙天賦的普通人,但是因為也長期受靈氣滋養,他們的體魄和壽命都是凡界的普通人所不能比的。
安頓好了兩個人,秦不言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顆丹藥。
許時願依然沒有醒過來,他傷得實在太重了,不過生命應該是沒有什麼危險。
李樂星卻很快就蘇醒了,她麵色看著也有點蒼白,暈倒前那突如其來的劇痛也已經消失了。
她坐起來看到身旁還躺著的許時願嚇得驚叫了起來。
“什麼情況!!”
秦不言在一旁坐著喝茶,看到她醒了且還沒什麼大礙後便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接道:“你還問我什麼情況?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情況?”
李樂星懵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她弱弱地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我那時候本想著打暈他然後放到空間裡再下來和你一起出去的,可是我剛準備下去,突然腦子一痛我就沒知覺了。”
說完她又攤了攤手:“然後醒來就這樣了,”
秦不言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在下來的時候隻有你自己,沒有這個小子。”
李樂星又看看許時願,連連點頭:“對對,我把他放到了空間裡呀,他受傷太嚴重了,我怕他會影響到我們逃出九塵宗,我當時還怕黑霧在裡麵會傷害到他,還把黑霧捉出來了呢。”
她說完還四處張望,尋找黑霧。
秦不言將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扔給她:“在這兒呢,當時還是它救了你們倆,你們兩個可是一起從崖上掉下來的。”
李樂星接過軟趴趴的黑貓愣住,她突然想起在自己暈倒前好像是聽到了奶團子的叫聲來著。
她趕緊在意識裡問奶團子是怎麼回事。
隻聽到他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啜道:“娘親,你出去之後,你這裡突然就狂風大起,烏雲遮天蔽日,地麵上還劇烈地搖晃起來,感覺像是要崩塌了一般,可嚇死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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