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巨大的身軀在海中劇烈地扭動翻滾,引起了一陣陣巨大的海嘯。
颶風更加猛烈,海浪更加洶湧。
海怪痛苦地扭動了半天身子,也沒緩解掉被雷劈的劇痛。
因為那是一道天雷。
天雷乃是世間最至純至烈的力量。
是天道審判萬物的武器。
萬物沒有任何一個能抵得過天雷的威壓。
沒有,任何,一個。
包括神明。
就更彆提一個小小的海怪了。
海怪被劈得肝膽俱裂,拚命地甩動身體往海底紮去,之前那釋放的威壓也在天雷之下潰不成軍,消散了。
它死命地逃,速度更是比來時快了不知道多少。
背上的劍也因為它速度太快而被強烈的阻力給抽了出來,猛地晃悠了幾下就漸漸隨著水流往上飄去。
海怪一路逃回了自己的老巢,一頭紮了進去一動也不敢動。
像是海底裡的一座巍峨靜謐的山。
可那背上的傷口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裡麵還有一絲絲流竄的黑氣夾雜著濃重的焦糊味。
而海麵上那些翻滾的波濤也漸漸平息,風也慢慢停止,逐漸恢複了平靜。
海裡先前被威壓逼得藏匿起來的各種生物也仿佛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
而李樂星他們的飛舟外麵仍然裹著耀眼的金色光團,甚至越來越盛,像是新生的朝陽。
而先前的那道天雷似乎後麵也沒有了動靜,連黑壓壓的烏雲都開始退散,露出了原本的天色。
海天的東方儘頭,露出了一抹魚肚白。
天要亮了。
一切像是迎來了新生一般變得安逸,祥和了起來。
飛舟內,李樂星依然雙眼緊閉,體內之前暴動的靈氣也慢慢平靜下來,一點一點歸於她的丹田之中。
丹田仿佛又變大了不少,充盈著濃鬱的靈力,發出淡淡的金色。
倘若許時願現在醒著,一定會驚喜地發現。
她金丹期了。
同時還會疑惑,步入金丹期是要曆雷劫的,她怎麼沒有。
然而他已經昏死過去,什麼都不知道。
宮放也一樣,渾身是血地倒在飛舟的駕駛室內。
沒有了他駕駛的飛舟雖然不能繼續向前行駛,但此刻卻被外麵一層金色穩穩地托著,還越升越高。
托著它的金光一點一點變淡,化成一股股靈氣鑽進飛舟內。
在李樂星,許時願和宮放的周身徘徊流動著。
再逐漸被他們納入體內。
進入他們體內的靈氣立刻化作靈力,遊走在他們全身,修護著每一處斷裂受損的經脈,然後再反複衝刷使它們變得更加強韌,最後再一點一點歸於小腹的丹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