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李樂星見許時願突然麵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許時願直到把懷裡傳訊苻所有的消息都聽了個遍,才對李樂星開口道:“宮放的傳訊苻來消息了。”
當初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張秦不言的傳訊苻許時願給了宮放,現在自然是聯係不到秦不言,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宮放的傳訊苻也一直沒消息,許時願之前被困在神女殿也發不出去傳訊消息,後麵更是還不等發就身體被禁錮了。
而現在宮放的消息終於來了。
話音剛落,隻見李樂星臉上肉眼可見地露出欣喜之色:“真的?他現在怎麼樣了?”
許時願見她開心眼睛也不自覺地跟著彎了彎:“他沒什麼事,而且你師父已經前往北境之海的那個蕪人海島找到了他。”
李樂星點點頭:“沒事就好,”
緊接著又問:“那他們會合之後有什麼打算呢?是要一起來尋我們嗎?”
許時願聽到她問的話後才臉色有些凝重地道:“我剛剛也在傳訊苻上問了,可奇怪的是現在他們又沒動靜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剛剛宮放發來的這些消息似乎也不是同一個時間發來的。”
李樂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才道:“你的意思是有的消息可能早就發給我們了,但是由於途中不知道受了乾擾所以暫時沒傳過來,然後積攢了不少,而剛剛可能又在什麼契機下所積攢的消息才一起發了過來。”
見到許時願點頭她又接著分析:“所以後麵可能又收到了什麼乾擾又接收不到你的消息?或是收到了又暫時發不過來?”
許時願還是不住地點頭:“我想的差不多也是這樣,不知他們此時是不是在麵對著什麼困境,不過希望他們能順利解決。”
李樂星也點頭。
估計就是這樣,是暫時受到了什麼牽製,所以才又一次失聯,就像前世的手機斷網斷信號一樣。
不過李樂星倒是不怎麼擔心他們,因為在她潛意識裡就覺得秦不言很厲害,是個深藏不露的牛逼人物。
不說彆的,單單說宮家老太爺和宮家主的態度就知道了。
寧可讓整個宮家最受寵的寶貝疙瘩宮放冒那麼大的危險也要他成為秦不言的徒弟。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她拍了拍許時願的胳膊道:“等到時候他們解除某些困境消息也會自然而然地過來了,我們不如先試著禦劍往上看看能不能尋得淨世雪蓮。”
許時願聽後便直接召出玄鐵劍跳了上去,然後轉過身朝李樂星伸出了手。
李樂星笑眯眯地把手遞過去,被他輕輕握著,再一個輕巧的跳躍也站上了玄鐵劍。
嘻嘻嘻!
李樂星站在許時願背後,在他提示準備好後就雙手一下抱了過去。
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抱小十了!好開心!
李樂星笑眯眯,在許時願啟動飛起的時候把臉也埋進了他後肩的厚毛領裡,整個人都像是依偎在許時願的後背上,顯得兩人親密無比。
許時願感受到了背部傳來的溫暖和重量,揚唇微微笑了笑,臉上雖被如刀般的寒風割得生疼,但表情卻十分溫柔。
仿佛所有撲麵而來的凜冽風雪都在他麵前化作了春陽。
溫暖又幸福。
兩人雖未彼此表明其心意,但早已捅破了窗戶紙,許時願雖在行為上如往日一樣克製守禮,但他每次看向李樂星的眼神卻總克製不住地流露出更多的愛意。
雖然未曾表明心意,但兩人卻心意相通。
許時願也是特意在今天出發探路前專門在神女給他們送過來的不少衣服裡挑了後背毛領最厚的一件來穿。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
玄鐵劍一經飛起,李樂星就受不住這呼嘯而來的如針紮刺骨般的寒風,把臉埋進了他後衣領裡取暖。
她此時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凜冽的寒風吹了個透徹,簡直要被凍成了冰雕。
什麼溫情旖旎的亂七八糟小心思也早已被寒風吹得一乾二淨,她感覺全身的骨頭縫裡都儘是寒意,痛得麻木。
恐怕現在被凍哭流出的淚都能在瞬間變成冰碴子!
好冷啊啊啊啊!
李樂星在心裡瘋狂咆哮,雖然臉埋進了長毛裡,可露在外麵的腦瓜頂仿佛都被寒風掀開了,裡麵的腦子都被凍硬了。
李樂星甚至神智不清地想,若是現在把她凍硬的腦子拿出來都能到砸核桃的程度吧!
嗚嗚嗚!
最後終於在李樂星要堅持不下去直挺挺地從劍上栽下去之際,許時願找到了一個比較平緩的落腳點禦劍緩緩落了下去。
劍才落到地麵,李樂星仰頭就朝地麵倒去。
還好許時願反應迅速,伸手就抄住了李樂星的腰,把她拉進了懷裡。
許時願緊緊抱著她,雙手不斷在她後背來回摩挲,企圖給她摩擦出點暖意。
李樂星安靜趴在許時願肩頭任由他動作,她被凍得有些神智不清,隻依稀聽見許時願內疚自責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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