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層沉重的帷幕緩緩升起,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廢棄醫院破碎的窗戶,灑在了冰冷、斑駁的地板上。陽光與灰塵交織,形成了一道道光束,照亮了這個曾經充滿生命氣息的地方,如今卻隻剩下了寂靜與荒涼。
自從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已經過去了三天,唐和貝茵,這兩位強大的異獸,本應憑借他們驚人的恢複力迅速痊愈。
然而,某種未知的力量似乎在阻礙著他們的康複,使得他們不得不依賴醫院中殘存的藥物來輔助治療。
唐的斷掉的手臂上綁著一條紗布,這條紗布原本是醫院中常見的白色,但現在已經沾染了斑駁的血跡,變成了深紅色。
他閉目養神,嘴唇緊抿,額頭上細微的汗珠透露出他在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他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平緩,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與體內的痛苦做鬥爭。
貝茵的胸口上有一個觸目驚心的空洞,周圍的肌膚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她的眼睛半眯著,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她不時地調整自己的姿勢,試圖找到一個能夠減輕痛苦的位置,但每一次嘗試都似乎徒勞無功。
在這廢棄的醫院中,兩人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呻吟聲成為了唯一的聲響。
“傑昆,”
貝茵的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中響起,冷冽而堅定,如同冬日裡的寒風,打破了沉默。
“王的傷勢不容樂觀,那小子的力量確實令人厭惡。你去為我們尋找食物,特彆是那些異人,他們的血肉對我們的恢複至關重要。”
傑昆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猶豫,他的影子在牆上拉長,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掙紮。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但是,那些人類都躲藏在學院裡,我一個人麵對他們”
貝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她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東臨有六百多萬人,除了那個老家夥帶走的那批人和學院裡的兩百人,肯定還有許多漏網之魚。他們會像老鼠一樣躲藏在暗處,你去把他們找出來,我也會命令我控製的異獸們一同搜尋。”
“是。”
傑昆低下頭,不敢直視貝茵的目光,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對貝茵的忠誠。
他迅速翻出破碎的窗戶,動作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他的心中雖然充滿了恐懼,但他知道,為了王的康複,為了貝茵的命令,他必須去執行這個任務。
然而,就在傑昆的身體探出窗戶的瞬間,一道刺眼的藍光如同天神之劍,劃破了夜空的寧靜。
那道光束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它不僅是一束光,更像是一股能量,照亮了周圍的一切,將昏暗的醫院瞬間變成了一個光的領域。牆壁上的裂縫和剝落的油漆在藍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猙獰,地麵上的碎玻璃和殘破的醫療器械在光影中閃爍著寒光。
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它在寂靜的夜晚中回蕩,如同死神的低語,穿透了醫院的每一寸空間。
這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響,每一聲回響都像是在提醒著生與死的界限。
傑昆的腦袋在那一瞬間像一朵鮮紅色的鮮花在夜空中綻放,但這是一種殘酷的美麗。
一道幽藍色的激光直接貫穿了他的頭顱,將他的生命在瞬間奪走。
他的臉上還凝固著驚愕的表情,身體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瞬,然後無力地向下墜落,血液和腦漿隨著他的倒下濺落在窗台和地麵上,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麵。
唐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
那道藍光在他的視野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一種深深的壓力和不安在他的心中蔓延。
貝茵也是同樣的表情,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窗外那具已無生命的屍體上。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和憤怒,那是一種對生命被如此輕易奪走的無力感和對未知敵人的憎恨。
傑昆的身體緩緩倒下,他的血液在冰冷的地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幅淒美的圖案,他的屍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這可是在遠離東臨神殿十幾公裡之外的地方,敵人的力量竟然如此強大,這讓他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不安。
四周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廢棄的建築物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陰影,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
“這小子是在不眠不休地尋找我們嗎?!”
貝茵咬牙切齒,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憤怒,手指緊緊劃著地板,指關節因用力而變得蒼白。
正如貝茵所言,那一晚,江洲獨自一人登上了神殿的塔頂,站在高聳入雲的塔尖,身影在星光下顯得孤獨而堅定。
女帝緊隨其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你這是要去殺誰?”
江洲的目光冷冽,如同寒冰刺骨,聲音堅定而決絕:“還用說嗎?我可沒打算放過它們,一定要讓它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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