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醫院,陽光透過窗戶,形成一束束光柱,照亮了病房的每一個角落。
光斑在白色的床單上跳躍,“唰唰”地隨著窗簾的擺動而變換著形狀,沐夕洛躺在病床上,感受著這份溫暖,她的心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在醫生的同意下,她的手指在出院表格上迅速地移動,“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個筆畫都顯得那麼堅定。
然而,沐夕洛的心裡卻在默默地想:“唉,真是個多事之秋。”
開學的第一天和第二天都遇到了命案,這些事件如同一塊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住院的一周對沐夕洛來說,每一天都像是被拉長的影子,顯得格外漫長,每當夜深人靜,或是在藥物帶來的短暫夢境中,她總會想起那個戴著墨鏡的少年。
他的身影,他的聲音,甚至他嘴角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都會在不經意間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怎麼自己總是不禁想起他,要是被他知道估計會以為自己喜歡他。”
沐夕洛心裡暗自嘀咕,她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內幾乎微不可聞,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她趕緊搖了搖她那可愛的頭,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雜亂的思緒甩出腦海,臉頰已經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就像是天邊的朝霞,美麗而又稍縱即逝。
沐夕洛收拾好東西,打了輛車回學校,車子在清晨的街道上穿梭,陽光灑在車窗上,隨著車子的移動而閃爍,像是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為她的歸途增添了幾分生動。
很快,車子抵達了學校,她看到了輝煌亮麗的校門,那陌生而又莊嚴的景象,讓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疏離感。
沐夕洛的餘光沒忍住悄悄看了旁邊的門衛室,“唰”的一下,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果然,那個人又在那張竹藤椅子那裡躺著,似乎正在沐浴陽光。
陽光從樹梢間灑落,“沙沙”地伴隨著微風,在他的身上投下了斑駁的光影,營造出一種寧靜而又神秘的氛圍。
沐夕洛走過校門,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形成一片光斑,她的腳步匆匆,“踏踏”地在地麵上回響,仿佛想要逃離什麼,卻又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她假裝沒有看到江源洲,但內心的波動讓她的步伐變得不那麼堅定,她匆忙走過,試圖忽略那個躺在竹藤椅上的身影。
然而,她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他,“嗖”的一下,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遇,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她。
江源洲躺在竹藤椅上,享受著清晨的陽光,試圖維持自己的悠閒姿態。然而,沐夕洛的目光如同一道光束,穿透了他偽裝的不在意,讓他無處遁形。
江源洲感到一絲尷尬,那是一種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咳咳”地輕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哈哈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這不是沐同學麼,怎麼,今天出院了?一周未見甚是想念。”
江源洲在試探著沐夕洛的反應,同時也在緩解自己的尷尬。
沐夕洛聽到他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惱火,“噌”的一聲,她後退走回十幾步,退在他的竹椅旁邊,盯著他回答:“托你的福,死不了”。
江源洲被她一直盯著,感到有些不自在,內心有些無奈,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輕鬆的笑容。
江源洲不禁莞爾,內心想著你不知道,的確是托我的福你才死不了,當然內心的話自己也不可能說出來。
為了避免尷尬,江源洲故意換了個話題,帶著一絲惋惜,“你回來真不是時候,你們高一的全部都去軍校軍訓了,要一個月才回來。”
“我知道,陶老師也跟我說過這事,反正醫生也建議我休養一段時間,正好留在宿舍一個人安靜休息挺好的。”
沐夕洛的聲音平靜,她的表情看似漠不關心,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如同深潭中的一抹波瀾,“嘩嘩”地在心中蕩漾。
江源洲調侃著繼續說道,“你剛開學這樣可不利於你結識新的朋友”。
沐夕洛一聽,突然沉默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江源洲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幾個月後不是要舉行那個兩年一次的什麼去了,好像是叫什麼異人搞笑杯?你可要加油啊。”
沐夕洛一聽臉色一黑,扶著額頭,糾正道:“那是異人高校杯,什麼搞笑杯,你這人真的”
“這可是我們國家高校的一次異人交流盛典,全國各地的高校都派出最頂尖的代表參加比賽,而且這次主辦方還是我們浙海城,你居然連城裡那麼盛大籌備的比賽都不知道,要是你被抽去協助安保工作我可就覺得堪憂啊。”沐夕洛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個賽事的尊重和重視。
江源洲笑嘻嘻地回應,“那說不定還真就是我”,聲音中帶著一絲調皮,似乎在逗弄沐夕洛。
“怎麼樣,你要加入我們安保一員不,這樣就有機會接近那些高校的代表生一觀他們風采。”江源洲的提議帶著玩笑,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墨鏡下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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