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夜空被爆炸的巨響撕裂,如同天神憤怒的咆哮,震撼著整個荒廢的東臨城。
一棟棟房子在爆炸的衝擊下猛然炸開,火光與煙霧衝天而起,形成一道道猙獰的火柱。碎片四處飛濺,“劈啪”作響,如同死神的饋贈,無情地收割著一切。
一道黑影在混亂中氣喘籲籲地逃竄,“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在荒廢的街道上回蕩,與遠處的火光和煙霧交織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沐夕洛的臉上沾滿了灰塵和汗水,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恐懼交織的光芒。
沐夕洛緊緊扶著江源洲,他的體重在她的肩上顯得格外沉重。
江源洲滿頭是血,麵色蒼白如紙,但在這生死關頭,他的意識仍然保持著一絲清醒。
在她的攙扶下,兩人跌跌撞撞地在荒廢的街道上逃跑,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
“踏踏”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響,如同命運的鐘聲,為他們的逃亡伴奏,伴隨著他們急促的呼吸。
沐夕洛的心跳如鼓,“怦怦”地在胸腔中回響,每一次跳動都充滿了對生存的渴望。
她知道,他們正處於生死邊緣,任何一刻的鬆懈都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我們必須找到掩護!”沐夕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不屈的決心。
她四處張望,尋找著可以暫時避難的地方。
這一周來,對沐夕洛來說,每一天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事。
她心中暗想:“這一切順利得讓人不敢相信。”
江源洲那麼簡單就拿到學校的同意,允許離校,兩個人更是順利得到批準可以出入東臨,仿佛這個過程中像是得到不少人幫助,“嗖嗖”的紙張翻動聲和“哢噠”的印章落下,他們就被允許進入了東臨城。
但是更為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如今東臨居然如同法外之地,來這裡的人都是儘乾一些扒屍的肮臟活,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脆弱得如同薄紙。
“這裡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禁自問,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不解。
甚至人與人之間還會起衝突,明明前一秒還是互相挾持的朋友,下一秒竟是勾心鬥角的陰險小人。
“這就是人心的險惡嗎?”
沐夕洛感到一陣心寒,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失望。
而如今也是因為沒想到被小人突然背刺,所以才造成如今這個局麵。
沐夕洛帶著江源洲躲進一堆廢棄的房屋裡,“嘎吱嘎吱”的門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如同不祥的預兆。
她小心地將江源洲安置在角落裡,避開了破碎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沙沙”的塵土在他們腳下作響。
江源洲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
沐夕洛警惕地望向外麵,她知道外麵的世界比這廢墟更加危險。
沐夕洛跪坐在江源洲身旁,此時他早已昏死了過去,她的雙手輕撫著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眼中不禁湧起了淚水。
“江源洲,你不能死,我們還得一起回去。”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充滿了堅定,“你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丟下我。”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臉上,與他的血跡混合。
“彆跑,你們跑不掉的,快把東西交出來。”
外麵傳來男人凶狠的聲音,一陣嘈雜,喊叫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鼓點般敲打著沐夕洛的心臟,讓緊張的氣氛更加凝重。
沐夕洛的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江源洲懷中的望遠鏡,它長長的、黝黑而生鏽,卻難掩其非凡的本質。
這東西是在東臨的神殿裡一座墳墓中發現的,整個巨大的墳墓中僅有這根望遠鏡孤獨地躺著,儘管鏽跡斑斑,卻依舊透露出一種神秘的力量。
江源洲感受到沐夕洛的淚水滴落在自己臉上,那溫熱的觸感透過肌膚,觸動了他沉重的眼皮。
他緩緩睜開了眼,那雙曾經銳利的眼眸此刻顯得黯淡無光。
沐夕洛看到他醒來,激動得紅了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太好了,你醒了。”
她的內心充滿了喜悅和釋然,仿佛在無儘的黑夜中找到了一盞明燈。
江源洲微弱地看著四周,四周的環境是一片廢墟,破碎的磚石和扭曲的鋼筋構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江源洲意識到了目前的困境,低沉而無力地說道:“你自己一個人跑吧,我這樣子,隻會是個累贅。”
他的表情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自我犧牲的決心,每個字都是從他乾裂的嘴唇中艱難地擠出。
沐夕洛堅定地拒絕了,她紅著眼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不屈的決心:“不會的,我們一定可以離開東臨。”
她的話語如同誓言,鏗鏘有力,在空曠的廢墟中回響,“咚咚”地在每一塊殘磚碎瓦上激起回聲。
江源洲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但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嘶嘶”的吸氣聲透露出他的痛苦。
此時;外麵的追兵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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