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源洲從混沌的夢境中醒來,頭部傳來一陣陣鈍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腦中攪動。仿佛昨夜的風暴仍在腦海中回響。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小鯊寬闊的背上,海風輕拂,帶著一絲鹹濕的氣息。
他怔了怔,視線逐漸清晰,看到小鯊那憨態可掬的笑容。
四周已是一片茫茫大海,海浪輕輕拍打著小鯊的身體,發出“嘩嘩”的聲音。
江源洲回想起那個神秘女人的身影,她留下的餘香仍在空氣中飄蕩,而脖子上的疼痛和嘴角、地上的血跡,是昨夜激情與混亂的唯一證明。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江源洲搖了搖頭,試圖驅散腦海中的迷霧。
他隻隱約記得與那個女人的激烈親吻,其他的記憶卻如同被海浪衝刷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源洲活動了一下身體,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軀變得異常輕盈,仿佛能夠隨風飄起。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既新奇又不安,但他無法確切地說出是什麼造成了這種變化。
“不管了,話說現在比賽怎麼樣了。”
江源洲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比賽上,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數據顯示:
“已淘汰83人,剩餘5人,死亡12人。”
他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死亡人數又增加了?”
這場比賽的規則是不需要殺害對手,隻需要將對方打敗即可。
然而,不斷上升的死亡人數暗示著一個殘酷的事實:有嗜好殺人的凶手混在了這些代表生之中,或許就隱藏在那四個人之間。
這時,江源洲的目光轉向手表上的地圖,比賽的活動範圍已經縮小到了中區,這意味著比賽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決賽階段。
江源洲在小鯊的背上站了起來,眺望著遠方的海島。
“算了,也該結束比賽了,不然語初姐會擔心的。”江源洲輕聲自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絕。
他知道,這場比賽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競技,而是一場關乎生死和榮譽的戰鬥。
於是,江源洲轉頭對著小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說道:“小鯊,送我去島上。”
小鯊仿佛聽懂了江源洲的話,它趕緊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歉意,也許是因為它之前不聽江源洲命令逃跑而感到愧疚。
它的表現變得特彆勤快,立刻擺動著強壯的尾巴,掀起一道道雪白的浪花,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小島的方向筆直衝去。
海浪在小鯊的推動下發出“嘩嘩”的聲音,仿佛在為它的勇猛喝彩。小鯊的速度極快,它在海麵上劃過一道道水線,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直指目標。
荒島上。
歐陽宇和他的同伴在這片荒涼的土地上穿梭,他們的步伐急促,眼神警惕,仿佛每一步都有可能踏進未知的危險。
歐陽宇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滿,他的同伴在他尖銳的指責下顯得有些無地自容。
“叫你看好丁輝,說好不要獨自行動,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要是你們聽我的起碼也不是2對3的局麵。”
歐陽宇的聲音在空曠的島上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同伴,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麵紅耳赤,低著頭,不敢反駁,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顯示出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歐陽宇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堅定:“這次比賽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拖我後腿,剩餘那三個對手我會親自出手對付兩個,剩餘一個你總不能一對一也贏不了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自信,甚至是一種命令。
“放心吧,宇哥,哪怕我拚了命也不會拖你後腿。”
那個夥伴低著頭,聲音雖然低沉,卻透著一股堅定。他的手指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歐陽宇略帶嘲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他們學校原本實力最強的就是他,其次是丁輝,最後才是他。隻是沒想到丁輝居然失蹤了,想必是被淘汰了。
這個意外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但他的自信並未受到影響。
“嗬,無論是誰,也不是身為百強榜的我的對手。”
歐陽宇傲氣地說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島上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旁的夥伴連忙附和稱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和崇拜。
“咦,沒想到你還沒被淘汰。”
突然,一個聲音在歐陽宇的背後響起,這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熟悉,讓他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迅速回頭,眼瞳一縮,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隻見江源洲,那個帶著墨鏡的少年,正一臉輕鬆愜意地看著他們。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墨鏡後的眼神卻銳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
歐陽宇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遇到江源洲。他記得在飛機上江源洲那輕鬆愜意的模樣,以及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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