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洲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孤島,孤獨而堅韌。
海風帶著鹹味掠過江源洲的麵龐,他的嗓音在顫抖中透露出一絲脆弱:“所以神殿才有推選語初姐當聖女的想法麼?”
江源洲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探尋,眉頭緊蹙,如同心中糾纏的亂麻。
但是還有一點令他不解的是,即便如此,陶桃為什麼又覺得自己會協助她對付神殿呢?
然而陶桃的目光銳利如刀,她似乎總能洞悉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捉磨的寒意。
“那如果我告訴你,語初姐的父母其實是死於神殿的人手中呢?”
她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驚雷,震撼著江源洲的靈魂。
江源洲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眼中滿是震驚與不信。
江源洲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跡,發出“咯咯”的響聲,內心的痛苦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陶桃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挑釁的光芒,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卻又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而且你就不奇怪,諾諾失蹤那麼久了,究竟被神殿的人帶去哪了嗎?”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刺在江源洲的心上。
江源洲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六歲可愛小女孩的麵龐,那個整天愛哭的小淘氣包,喜歡晚上聽自己講故事才睡覺的小女孩。
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在江源洲的記憶海洋裡一一浮現出來,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和悲痛。
“不可能……”
江源洲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血鐮在手中發出了“嗡嗡”的低鳴,仿佛在響應他的情緒。
江源洲的身體開始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勢,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他的憤怒下顫抖。
陶桃的臉上那抹冷酷的笑容如同冬日裡的霜花,冰冷而刺骨。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光,仿佛在她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股無法抑製的風暴。
她的聲音在海風中飄蕩,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決絕:“真相總是殘酷的,洲洲哥哥。你的家人,你的一切,都被神殿牢牢掌控。你真的願意繼續做他們的棋子嗎?”
海水在他們的周圍洶湧澎湃,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嘩嘩”地拍打著岸邊,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做著序曲。
海浪不斷地衝擊著江源洲的身體,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就像是整個海洋的力量都在試圖將他壓垮。
江源洲的衣衫已經被海水浸透,他的身體在冰冷的海水中顫抖,但他的眼神卻堅定如初,仿佛在這場風暴中尋找著一線生機。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命運抗爭。
陶桃的唇角微揚,形成一道優美的弧線,但這抹笑意並未觸及她的眼底。
“給你一些時間你自己考慮吧,【天人】和神殿都是兩個龐然大物,你隻有和我合作,才有機會擺脫被安排的命運。總而言之,今天就說到這了,你自己慢慢考慮吧。”
她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聲音在呼嘯的海風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計算,既充滿了誘惑,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江源洲在她的凝視下沉默了,內心如同被風暴肆虐的海麵,波濤洶湧。
江源洲的眼神中有一絲掙紮,如同被困獸在做著最後的抵抗,因為有件毋庸置疑的事實擺在麵前,陶桃在東臨城所犯下的罪孽,不可饒恕!
但很快,這絲掙紮被堅定所取代。
“那我要怎麼找到你。”
陶桃對於江源洲的堅定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這份驚訝轉瞬即逝,被她重新掩蓋在平靜的外表之下。
她認真地說道:“到時候我會找你,【天人】交代了其他事情給我,我也需要先應付他們去忙那些交辦的事情。這次其實隻是我瞞著他們的一個擅自行動。”
海浪的咆哮聲更加猛烈,每一次拍打都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衝突做著鋪墊,陶桃的長發在海風中狂亂地舞動,如同有生命的黑暗觸手,纏繞著、探尋著,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許久,陶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的聲音在海風中回蕩,帶著一絲決絕:“起來吧,父親。”
這句話如同一道命令,打破了沉寂。
海麵上突然掀起一陣水花,伴隨著“嘩啦”一聲巨響,原本被江源洲打敗沉入海中的林守一,那個無頭的身軀竟然奇跡般地翻了過來,站了起來。
他的身軀在海水中顯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即使在狂風巨浪中也巍然不動。
林守一的動作雖然笨拙,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屈的意誌。他在海裡摸索了一會兒,最終撈出了自己的腦袋。
他的手臂粗壯有力,肌肉線條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分明。
他一手提著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則用肩膀托起陶桃,讓她坐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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